對於莫懷雙提的這個問題,延邵柏沉默了很久沒給答案,久到莫懷雙心裡打鼓地認為自己的這個問題逾越了,他動了動身體就準備對這個可能觸犯了延邵柏隱私的問題道歉。
“對——”
與此同時,“因為當時我只剩下這一條路。”延邵柏聲音有些黯啞。
莫懷雙見自己觸到了他的傷痛往事,心裡有些內疚,“對不起。”
延邵柏伸手拍了拍莫懷雙放在身側的手,“沒有什麼對不起,你不也被我逼的不得不走上這一條路。”
延邵柏說著頓了頓,“恨我?”
莫懷雙也不管延邵柏看不看得見,自顧地搖了搖頭。如果當初沒有延邵柏為他頂下居正的事,他現在或許都不知道爛在什麼角落了。就這一點來說,他還要感謝他給自己一個活下去變強的機會,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居正的事謝謝你。”
“我沒為你做過什麼,我和居正早晚會有一戰。”延邵柏語調平淡,說完話鋒一轉,語帶調笑,“而且就算沒我居正也未必能拿你怎麼樣。”
說著延邵柏扭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莫懷雙,卻不想正好對上莫懷雙偏過來的臉。
莫懷雙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他咬死獨角獸的囧事,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翻了個身。
延邵柏悶悶地笑出聲。
莫懷雙一咬牙,閉眼睡覺。
白日裡搏殺獨角獸的兇險耗費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再加上車馬勞頓,莫懷雙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他睡的並不踏實,先是七級獨角獸那張酷似獼猴的臉不停在眼前放大,它大張著腥臭的嘴嚎叫著想要咬死自己,莫懷雙只知道自己被嚇得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而就在他跑到精疲力盡,全身發冷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暖呼呼的光團,於是他大喜過望,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了大光團,而身後恐怖的七級獨角獸也被光團嚇走,跑冷的身體開始暖和起來。
真是安心又舒適。
莫懷雙高興壞了,抱著光團膩來膩去,幸福的冒泡,睡眠也安穩而深沉起來。
慢慢地光團消失,莫懷雙再次來到那個搖鈴所在地虛無之地。
黑色的搖鈴如每次夢中一般威嚴的懸於空中,和往日不同的是這一次在黃色的瀑布沖刷下,那層遮擋於字元前的紗被徹底沖走了,那枚金色的符號露出了它的真容。
繁雜、玄奧、連筆畫都數不清,比水源圖難百倍是莫懷雙對它的評價。
好在這個看不懂的符號下面有簡體中文的解說。
莫懷雙快速的掃完解說,知道了這種符號名叫“源”,而眼前這個符號的意思是“水”,據中文解說,在聚源力完成這個符之後就能強制取水。
莫懷雙仔細想了想,發現這個符號的意思和自己會的水源圖的意思差不多,有差別的是一個在使用時借用的是獨角獸的血液的溝通力,而這個則要求自身具備源力。
簡體字在解說完符號的用途後給出了一則修煉源力的方法——在這個虛無空間裡雙目凝視“水”字元一點點無重複的描繪。
莫懷雙左右無事便按照解說練習起來,他集中注意力仰望這懸於空中的那個源符,像走迷宮似得開始順著源符的線條一遍遍的描繪。
莫懷雙的描繪毫無章法可言,完全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他先隨便找了條線跟著走,走著走著發現到頭之後繼續換線再次跟著走,在選了十二次線條後,莫懷雙就開始搞不清哪裡是已經描繪過的地方,而哪裡還沒有描繪過。
他喪氣的揉揉眼睛決定重新開始……
在畫了不知多少遍後,莫懷雙開始暴躁,他嚎叫一聲用力揉自己頭髮,身平第一次覺得自己他媽愚鈍如豬!
而就在他心浮氣躁的那一刻,虛無空間瞬間消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