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興。”
原來的江西月,一年到頭總是四處漂泊。現在,他仍舊如此,江西月就是江西月。不過,如花解語所言:“當你累了倦了,記得你還有個家,有個我。”他的家就是一個他親手搭建的房屋,在這個小屋裡,他總是睡得很甜。
很巧,他現在就在睡。
花解語手持一片扁長的綠色草葉在他的鼻子上搔來搔去,一來一去總共兩下,江西月就醒了,眨著明亮的眼睛默默看著花解語。花解語扭了一下他的鼻子,嬌笑道:“豬,吃飯了。”江西月把雙手枕到腦袋下面,笑著道:“你餵我。”花解語將下巴放到他的胸膛上,用那片草葉的尖刺江西月的嘴唇,說道:“你叫我媽,叫的話我就餵你。”江西月伸出兩手插在花解語的腋下,用力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平放到自己身上,使兩人身體重合,臉臉相對,抽出手來去捏她的鼻子,道:“敢再跟我說一遍?”
吃過飯,江西月坐在門外的一顆樹上,看天上的星星。花解語依偎在他懷中,說道:“乾爹生日要到了。”江西月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笑道:“記得,這兩天我就老在想要給老人家一件什麼禮物了,你看看,想得我都有好幾根白髮了,你怎麼補償我吧。”
花解語心中溢滿感激,她很清楚江西月的為人,他嘲笑一切繁文縟節,能去想義父的生日禮物,還不全是因為自己?她用手掌輕撫江西月的臉,深情地說道:“想到了嗎?”江西月用嘴咬她拇指的指尖,笑道:“東西沒想到,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花解語奇道:“誰?”江西月道:“司徒空。”花解語笑了,牙齒很白,白玉一般,說道:“你是說那個怪賊?”江西月也笑了:“不是他還有誰?”
江西月有許多奇怪的朋友,司徒空只是其中一個。
司徒空要是說自己能偷到任何他想偷的東西,沒有人敢否認,因為他確實有那個本事。但他還有一個怪習慣,就是他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偷走你的寶貝之後,還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送回。他只是喜歡費盡心機偷到被你絞盡腦汁藏好的東西時那一瞬間的*,所以他是個怪賊。
花解語突然輕輕推了江西月一下,然後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江西月。江西月問道:“怎麼了?”花解語道:“你是不是想讓司徒空幫忙找給義父的禮物?”江西月點頭,像個呆子。花解語佯怒道:“他幫你偷來了,你把東西送了義父,過一段時間他再從義父那裡偷走還回去,你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玩嗎?”
江西月哈哈大笑,笑得差點從樹上掉下去,輕怕一下她的額頭,道:“傻瓜,他把東西偷到手後是不是得先送給我我才能再把東西送義父他老人家?”花解語白他一眼,道:“廢話。“江西月道:“東西送了我就是我的了,已經不是他的了,他敢把我的東西送回去?哼哼。”
花解語也笑了,道:“都說司徒空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去哪裡找他去呢?”江西月抱著她下了樹,說道:“為夫自有妙計,娘子但請放心。”
一輛馬車平穩而快速的駛著,在距離一座大莊子約丈遠時,車伕輕“籲”一聲,手中長鞭在空中虛抽,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立止。
莊門前已經站著不少人,背朝莊門而立的是位銀髮老者。老者名為蕭白,是這弄蕭莊莊主。看到馬車站定,蕭白快步走下門前臺階,語氣恭敬地對自馬車上下來的卓越然道:“因為我老頭子的一點事,竟要卓閣主親自出面,蕭某實在惶恐。”
卓越然隨著蕭白進莊,邊走邊道:“蕭大俠怎能這麼說?您是長輩,我們晚輩為您做些小事,實屬應該。”
鳳凰人收集過蕭白的資料。總的說來,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大作為的人,但一輩子也算順風順水。自小學武,十八歲出道,二十歲成親,三十以後開始在江湖上有些名氣。育有一子,兒子為他生了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