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我買了兩份,你和伊小姐都辛苦了。”她幾乎是有點靦?地說,使青戈眼底浮現了一絲笑意。
歌舲坐在電腦前看他未完的工作,青戈走到椅背後,左手端著麵碗,右手的筷子比向終端機上的螢幕。“我正把吳和呂的圖樣輸人作比對,我開始對這兩位設計師感到失望,不但沒有抓住這一年冬裝的流行趨向,更顯示出他們完全照翻去年的義大利風。”
“的確。”她偏頭望他。“你打算怎麼處理?”
“送去二號工廠應該會受歡迎。”那意指最後將流入地挺,銷售至中下階層。
“他兩人肯同意嗎?”
“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了。”
青戈吃東西倒細嚼慢嚥,但一吃完絕不留戀,放下碗即和歌舲投入工作。伊翠歡洗了碗,溫太武提議送她回去,不忘責備青戈:“下次別把女職員留到這麼晚,家中父母多擔心,需要加班,也該找男職員。”
伊翠歡不服。“老先生,工作場合不分性別的。”
“但為什麼只有你留到這麼晚?這不是變相的歧視未婚女性嗎?”
“唉呀,爺爺,你們兩人路上冉討論男權女權吧!”
溫太武一笑,和伊翠歡下樓。
青戈伸直了腰。“剩下的明天再做。”關了電腦,他坐在桌上,低眉俯視他輕盈可愛的妻子,那目光瞧得她芳心大亂。“為什麼來?”他問。
“我是你太太呀!”她理所當然地說。
“噢!是誰提醒你的?爺爺嗎?”
“青戈!”她受不了他懷疑的口吻。“我不需要人家提醒,從來也不曾忘記我倆的婚姻關係。”
“我倒是沒有結過婚的感覺,真的。”
她發現他一直在注意她的左手,心裡真懊悔。“我……我不習慣戴戒指,而且……我要上學。”
“是啊,你要上學,那你這麼晚來幹什麼呢?”
“喔,青戈,你不歡迎我來的話就直說嘛!”
“我沒資格說這話,公司有一半屬於你。”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公司股分,你會將我趕出去?”她柳眉倒豎也是一副可愛相。
“不會,我沒有怪僻到那種地步。”
“那你現在怎麼一臉不開心,我來看你不好嗎?”
他緩緩搖頭。“歌舲哪歌舲,我的心不是銅鑄鐵塑,經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在你沒能想通之前,我們少見面的好。”
她氣餒地注視他。“青戈,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也許吧。結婚前與結婚後的心情、思想多少都有些不一樣,只有你一味固執不願改變,不給我做丈夫的行使權利,要是你認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就錯了,我只是顧念我們的情誼,若還有,就是你不斷提醒我的:你才十七歲,你要上學。我無意欺負未成年少女。”
他侃侃而言,語氣是平淡的,卻也極端辛辣的。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她怯生生、又帶點哀怨的對年輕的丈夫瞟了一眼,唉,他不能笑一個嗎?“我們可以作心靈溝通,想想將來還是事業上的好夥伴呢,我的天分再加上你的才華,哇,我們不是天生一對嗎!”
他的表情告訴她: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
她對他笑笑,他不為所動。
她氣了。“江青戈,你若堅持,可以拉我回家啊!”
他反倒笑了。“算了吧,掃興的經驗我嘗夠了。”他傾身輕吻了她的額。“回去吧!”
“不,我答應爺爺陪他去你那兒住,你總不敢教他滾蛋吧?”
“傻子,他不會回這兒來啦!”
“可是他明明……”
“騙你上當!”他幫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