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不好。”溫太武滿含慈愛的說。“本來你可以繼續享你的福,是我和你爸爸雙手將‘妻子’的枷鎖套在你身上,你不曾反抗,只不過是想安慰亡者,你的同意並不表示你真懂得怎樣做妻子。你最該怨的是爺爺,我可以阻止,但沒有,自私的想這對你也許最好,而我也能繼續去旅行,唉!”
“是我答應要嫁的,怎能怪您?”
“你不懂的,孩子。”溫太武歉然地說著,輕聲長嘆了一口氣。“我們只自私的考慮到青戈的歷練勉強可以獨當一面,於你於公司都有好處,將來你們夫唱婦隨未嘗不美,何況他的才能再加上你的必定更有發展,於是,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才十七歲,沒有當人妻子的心理準備。或許,你覺得當新娘子挺新鮮?或許,你把這當作為一次冒險,另一場遊戲?你別忙著否認,我並不怪你,不過你確也難辭其咎,結婚到現在,不管生理上或心理上,你還是溫家的大小姐,爺爺的掌上明珠,從來不是江太太。”
他的聲音流露著明顯的憂慮,臉色極端痛楚,歌舲低眉額首,自覺不考,讓老人擔憂,又低低啜泣起來。
“乖,不要哭,讓我們一起想辦法把問題解決。”
“沒有辦法啦,他都說我累贅、惹人厭,嗚……”
“他是說氣話,你還當真!你別以為他是監護人之一就一定永遠保持冷靜沉著,那只是他在公司的表相,我說過他要強好勝,其實私底下他自己也只是個大孩子,難免鬧鬧脾氣,……你頁指望你老公是聖人,是無所不能嗎?”
“他的確無所不能,連打老婆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太過分了!……也許他現在很後悔了。”
“他不會!您沒見他打我時有多兇,我恨死他了!”
他的眼神沉靜,臉色嚴肅,揹著手在屋內踱方步,良久,他問:“你想,該怎麼做才足以讓你消了這口氣?”
“我訂製一個江青戈的人形娃娃,每天拳打足踢,用針刺他,拿刀砍他,最後把他丟進火裡慢慢燒死。”
“這不失為消氣的好法子,但你不覺得太便宜他了嗎?”
“難道我真能把他怎樣嗎?離婚您又不許。”
“你真傻呀,歌舲,你平常的聰明伶俐到哪裡去?”他佯怒道:“離婚就能解泱問題嗎?你一年之內又結婚又離婚,最後吃虧的還是你。爺爺哪一次不是為了你好?你乖乖聽我說,最好不要離婚,一分手兩人再也不相千,你還能拿他出氣嗎?他又損失什麼?最後你一樣消不了氣的!”
“爺爺?”她有點迷惘。
“我們必須好好計畫,務必使江青戈後悔對你的無情,懇求你的原諒,這不比拿一個打不痛的人形娃娃出氣有意義多了?”
“他那個人死鴨子硬嘴巴,才不會向我低頭。”
“如果他肯呢,你會原諒他?”
“可以考慮。”歌舲又搖頭:“他不會的,爺爺。”
“放心,爺爺一定替你想一個收服江青戈的好方法。”
歌舲念及租父完全站在自己這邊,為她撐腰,心下稍慰,也不再太過分的自傷自憐,反而不住催促他快想法子。
溫太武靜默地審視她,一項大膽的計畫在心底逐漸成形,不覺唇邊漾起一個微笑。
“您笑什麼呀,爺爺?”歌舲疑竇頓起。
“我一想及青戈被你欺負的樣子,忍不住要笑。”他索性痛快的大笑數聲。
“那您想出辦法沒有?”她躍躍欲試。
“有一個,但做起來很難,我怕你辦不到。”
“您說嘛!”
他再度搖頭。“算啦,我另外想一個。”
“不要,您這麼神秘一定真有妙方,我要您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