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就會不管她,我……我非教訓你不可……”
“爺爺,您打我好了,但我絕不會離婚的。”
“當然,你捨不得溫家的財富……”
“不,不是為財產,我真的喜歡歌舲,從小就喜歡。我一時衝動犯下難以彌補的錯誤,我知道歌舲絕不會輕易原諒我,但離婚不是小事,我不可能答應。”若非溫太武醉了,他一番表白不會那麼容易出口。
溫太武開始喃喃囈語,原來是睡著了,還不時發出一兩聲:“阿舲,別哭了,……爺爺幫你出氣……好,好,我一定把江青戈騙去跟你同住,……沒關係……你儘管整他、鬥他,儘管對他壞,……隨你高興……”他放鬆了手。
青戈坐到另一張床上,好氣又好笑。
想騙他上當?虧得歌舲想出這種復仇方法。
唉,全怪這位爺爺把她寵壞了。
臨上床時,他猛然想到:何不乾脆將計就計,裝著被爺爺騙上門去,朝夕相處之下,歌舲總會氣消吧,我們也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他甚而反省:爺爺一番醉語倒提醒我反省自身的缺失,我也疏忽了做丈夫的責任,怎能一味苛責歌舲呢?
次日。溫太武醒來完全忘了昨晚說過什麼話,相反的,同青戈賠禮:“我沒有把孫女教好,真是人對不起你了。”
青戈傻了眼,趕緊恭恭敬敬的還禮。溫太武真心道:“自己的孫女我知道,她是完全給我慣壞了,但可憐溫家到這一代就剩她這一點骨血,怎忍心不把最好的呈現給她?予取予求的結果,造成她缺乏韌性以及經不起委屈的毛病。以前總是想她還小還小,有什麼不對等長大了自然會改,她是聰明人,應該懂得順應環境的道理。誰知禍從天降,不得已草草將她推進婚姻的殿堂,她沒有心理準備,偏巧你也太年輕,難以正確的引導她,變成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
青戈沒敢作聲,這老人他一向敬服。
“歌舲是被我寵嬌了點,可是她本人很可愛,待人處事也頗周到,偶爾花費多些,卻沒有財大氣粗的俗氣,她只是拒絕不了美麗的事物,除非影響家庭經濟,實在負擔不起,又何苦為了些許小錢生她的氣?”
“我並非因為她花錢就生氣,而是她花得不值得,如果事先問過我,我相信她也捨不得這筆錢。”青戈輕聲解釋。
“她說你打了她?”
老人的凝視教青戈幾乎抬不起頭來,卻又強撐起精神正視老人:“是的,是我不對。”
“你們實在都太年輕了。”溫太武幽幽道:“當初我沒有反對這婚事,原因之一,就是你比別人多懂歌舲一點,每年暑假你們一起在美國度過,對她那奇怪的異能能夠包容,我也放心。但你顯然還不夠了解你太太,她事事要求順她的意,一旦受到丁點委屈,便當成天大地大的傷心事,昨夜裡我真被她哭得手足痠軟,心裡又是氣你,卻更氣自己讓她養成這樣嬌弱的脾氣,她為什麼不當場砸爛你的房子,不反過來打擊你,而要自己躲起來哭泣?她應該勇敢的為自己而戰,畏畏縮縮的還像是溫家人嗎?我跟她說:你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從小在父母的公司裡見習,將來要繼承經營那麼大一個家業,自己要有主張,老公打你是你沒本事,給打死也活該,你不反省自我,倒好意思哭天搶地,以前凡事有爺爺撐腰,而今你是潑出去的水啦,所謂鞭長莫及,爺爺再厲害也管不到江姓人的家務事,你要我給你作主,不是教我也去招白眼挨冷屁股嗎……”
溫太武愈說愈有精神,江青戈的頭像飽實的穀穗,愈垂愈低,他再白痴也聽得出他說的反話,是最厲害的責備。
“爺爺,我知道錯了。”
“你哪裡有做錯的時候?誰不稱讚你少年得意,聰明絕頂,比起來,歌舲是差了一截,她愛玩、愛花錢、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