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邵燚羲和魏博軒胡鬧的時間少了不少,後者要每日乖乖去赫錦衣身旁讀書兩個時辰。
倒是讓邵燚羲疲倦不堪,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快,逃起課來毫不留手,每次逃課都拽著魏博軒。更何況他生意剛剛起步,不少事兒要親力親為,沒多少功夫留在此處聽那老夫子的課,更何況他的課又說不好。
不過外人看來倒是魏博軒帶壞邵燚羲,每每逃課。。。。。。
對這問題,赫錦衣說過兩次,邵燚羲裝作沒聽見,哪怕在府中對他嘮叨也沒用。
邵燚羲聽著煩了就跑去找即墨歆,即墨歆本就有意讓他別去讀書,真要學就去請個夫子。但那隻乳貓黏上魏博軒,死活不肯。
眼下見狀,知道邵燚羲孩子性子犯了,大概從來沒有過朋友一起胡鬧玩耍,便也由他去了。
那日逃課回府,屁顛屁顛的往自己院子裡去。
洗了爪子,跑大廳乖乖等著吃飯。
即墨歆見他那小樣乖得厲害,忍不住捏了捏臉頰“今兒又逃課了?”
後者嘿嘿一笑,當即抱著自家小白貓一起賣萌撒歡。
即墨歆本就想過,邵燚羲身子弱,成不了大事,又有何不可?
他若沒上進心,那就沒吧。邵燚羲瞧著也不是敗家的,就算敗家,他家四個哥兒也是能賺錢的主,還怕養不活這隻小‘乳貓?
捏了捏他的臉頰“調皮!”
待吃飯時,即墨歆忽然開口“你們聽說了嗎?昨兒陳飛文在家發了瘋,說是見了鬼。”
邵燚羲聽著一驚,隨即想到怎麼回事,嘴角甜蜜蜜的揚起。
“哦?怎麼會的?”赫清皓下意識追問。
“平日做多壞事報應,就說一白衣鬼帶著幾個鬼差要抓他下地府入十八層地獄呢。”即墨歆說著搖頭“可是把他嚇得夠嗆。”
哼哼,雅,假公濟私~
邵燚羲其實在鬧大這件事後便不再關心,而旁人則唯恐觸到他傷心事也不敢開口說後續。
陳飛文自然是被開除,連同他的幾個狗腿。陳老爺打斷了陳飛文的腿想著自己下恨手能揭過這件事。
的確這件事不好聽不好看,揭過最好,但魏博軒年少氣盛自然不肯,便僵持時,陳飛文自己瘋了~
這對另外兩家而言最好,對陳府而言卻是天大之災,但另外兩家也沒心思管這事兒了~見此也不可能再落井下石,草草收場。
飯後,邵燚羲心裡愉悅的抱著自家小‘乳貓在院子裡來回散步消食。
可就在這時,聽聞後院喧譁,忍不住皺眉,自己幾個哥兒和他一樣都喜歡安靜,眼下又有哪個不著調的下人亂叫嚷。
想著便走過去,卻聽著一人抄著家鄉口音咆哮“老子我是少爺帶來的!你們是少爺的夫人,沒權管我!”
邵燚羲剛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熟,便聽見莊淼水冷哼聲“既然如此,去把咱們的老爺叫來啊~”
抬頭,邵燚羲發現自己是在莊淼水的院外,微微皺眉推開大門“叫嚷聲都把我吵來了,什麼事兒?”
如今邵府看似安寧,其實是因邵燚羲不爭不搶,根本不在乎的原因。他真正自己帶來的人能信任的都去另一個府門了,院子內只有單管事留下幾人和清風貼身照顧自己。
大多都是無關緊要,不可信任,又不知扔到何處的。
莊淼水的院子色調沉,多是青黑色,穩重而沉悶,似乎見不著任何一率光芒。
邵燚羲少年性子,多是活潑,自然不喜,更因莊淼水太過沉穩,對自己幾乎少言,他便也不敢隨意親近。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這是嚴父,不是媳婦。。。。。。
“你帶來的人,鬧到我這了!”莊淼水說的很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