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記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還是太子的時候,隨著先皇祭祀太廟時,先皇曾將他帶至一處偏殿,那偏殿之中立了寥寥幾塊牌位,其中就有一個劉錦繡之名,當時他還問過父皇,
“這些是族中何人,為何單獨立於此殿之中?”
父皇便答曰,
“此乃是我族中斬斷塵緣的仙人,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回來,也許他們永遠不會回來,不過即是族中之人,便當受我劉家香火,家族萬年,他們便受香火萬年,他們的香火不能斷,說不得有朝一日,會有我劉氏子孫受益的一天!”
皇帝想起前事,終於恍然,
“原來,竟真的是皇姑!”
當下不由是一陣激動,撩袍子就要跪下磕頭,一方道姑抬手阻了他下拜之勢,
“不用了,我即已出世,便與劉家再無瓜葛,你不必對我行此大禮!”
那皇帝前頭還極度害怕自己小命不保,如今居然攀上了親戚,如何不跪,他還指望著憑著這關係給自己謀一條生路呢!
當下還是要拜,只試了幾次都跪不下去,只得無奈作罷!
一方道姑待他站直了身子,這才說道,
“你之行事,我俱已明瞭,為人君者做成這樣,也是劉家不幸,你若是還念著祖先創業不易,便自我了斷吧!”
她神色淡淡說出這話,聽在那皇帝耳中便如晴天霹靂,呆在了當場,半晌才回過神來道,
“皇姑,我們可是一家人……”
一方道姑冷道,
“正因我念著劉家,今日才管了此事,若是不然,你當我無事喜歡費事殺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麼?”
“皇姑……”
皇帝聞聽那是急得眼圈兒一紅,流下淚來,
“朕這也是迫不得已,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兒孫沒一個成氣候的,為了劉家的江山,才做此下策的!”
一方道姑冷冷道,
“知你迫不得已,你要如何行事那是你的事,可我要如何行事,也是我的事,你有你的迫不得已,我也有我行事的規矩,似你這種殘害自己子民的皇帝不管姓不姓劉,都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