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就已經註定是一件走不完結局的悲劇。
“馬克,如果朱一鳴他沒有自殺,你到底會不會把他捉住帶回警察局呢?!”冷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問道。
我一時語塞,因為那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捉住。就算捉住了,我無憑無據的還能拿他怎麼辦呢?
其實想一想,朱一鳴卻是是個可憐的孩子。
從小沒有了父親的蔭庇和疼愛,同齡人該享有的他都得不到,小小的他過早的體會了自卑,形成了乖張孤僻的性格。這樣的人會把他受到的所有挫折都歸咎於別人。
所以與他有過口角的社會青年鄭新陽,被他當成了邪術的試刀石。
第二個成了惡魔祭品的陳文采,死的卻有些無辜了。
那個系花君茹我見過,要說起她的模樣來倒還真算不上傾國傾城,不過這女子的面板晶瑩剔透,身材凹凸有致,還特別會打扮,在這個女生不太多的學校裡自然就變成了公認的系花了。
我猜測朱一鳴一廂情願的這段感情,其實在君茹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玩笑。反正打著愛情的幌子一次次的利用仰慕她的人,這種女生最喜歡做的事情。
所以君茹並不是屬於朱一鳴的人,漂亮的她應該搭配殷富而有魅力的陳文采。可是朱一鳴想不通這裡面的玄機,也不願意把他心中的女生想得這麼不堪,就把所有的過錯推到那個富二代的身上——太值得惋惜了,陳文采只不過是談了一次在正常不過的戀愛而已,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將這種邪術運用的無比嫻熟了以後,朱一鳴的目光開始鎖定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敵人,朱誠。
想到這裡,我不禁在內心追問,這一系列離奇死亡的案件,到底是誰造成的?
不負責任的毀了這麼馬蘭英和朱一鳴命運的朱誠?
還是從小生活在悲慘的環境之中內心無比壓抑的朱一鳴?
還是那說話口無遮攔毫不顧忌別人感受的鄭新陽和仗勢欺人搶奪別人女朋友的陳文采?
想了想,在這一系列案件的背後,其實誰都沒有錯。即使有錯,那也罪不至死。
“馬克,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疑問,從你們的眼光看來,並不重要。可是對我來說,這個疑問卻是從始至終一直困擾著我。”冷柯的煙抽完了,他的眉頭緊緊的鎖住,只有在遇到重大的難題的時候,我才會見到他這樣。
“那是什麼呢?有什麼問題,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因為答案並不在你身上,與其兩個人茫然,不如把這種煎熬留給一個人。”
“那個問題究竟是什麼?”
“朱一鳴這樣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陰山法術?他的家族長輩中無人與這異術有干係,除了至親,還有誰肯教他這麼厲害的秘術呢?”
“你說的也對,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點。不過會不會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他撿到一本武林秘籍之類的?”
冷柯含笑:“傻!電視怎麼演你就怎麼信。修習法術,就算有師傅帶著也是難有所成就的,別說是你照著書上自學了。”
那麼朱一鳴到底從哪裡學會的這麼厲害的陰山術呢?
那時候的我們,還沒有答案。
而半年後的我們,同樣也沒有答案。
不管如何,事情總算圓滿的解決了。陰山咒術殺人案,自此便告一段落。
可是我和冷柯的故事卻沒有完結,一件謎案的破解,往往昭示著另一次冒險的開始——只要這個討厭麻煩卻又麻煩不斷的人還是我朋友,那我和他的步伐就永遠不會消停。
只不過下一次冒險,我們又會遇到什麼呢?
第三卷 暗舞者 第一章 東北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