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婉月走後不久,下午陳成才風塵僕僕回到了家。
這次出差是去偏僻的地方,偏僻的地方沒什麼好東西,所以陳成才這次沒給珠珠帶禮物,空著手回了家。
”爹!”
珠珠撲到陳成才懷中。
“哎。”
陳成才把珠珠顛了顛見珠珠沒瘦,心裡才放下心。
“我哥生病了。”
他們家裡人都知道珠珠的習慣 哥是指三蛋,大蛋和二蛋分別是大哥,二哥。
說起三蛋,陳成才心疼的不得了。
“嗯,爹知道。爹是先回家看了三蛋,放心三蛋沒事,等看過你之後,爹就回家照顧三蛋。你還是跟著大蛋,二蛋住在縣城先別回去,這風寒太厲害,基本上咱們大隊的人都被傳染了個遍。”
“爹我知道。”這時珠珠突然想起來今天上午出現的於婉月,她決定還是跟陳成才說一聲。
“爹,今天上午咱們家來了個人大概二十來歲左右,披散著頭髮,她說她叫於婉月,是你的同事。”
陳成才皺起眉頭。
“她跟你說她來幹嘛嗎?”
“沒說,只是爹我不喜歡她。”
珠珠很少在背後議論別人壞話,可於婉月她一見就不喜歡,因為於婉月看他的表情就是在看一個死人。
對,像是在看一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麼又突然活了那種驚異。
珠珠不喜歡。
陳成才面色淡淡的。
“你以後離於婉月遠一點,她腦子有問題,還有以後於婉月要是再來家裡敲門,不要開門。”
“知道了爹。”
“爹?!”
“爹。”
一聲高昂的,一聲平淡的,兩個少年闖入家中。
“大蛋,二蛋。”陳成才欣喜於兩個孩子的長大,並且自豪兩個孩子在他們大人走後把家中老小照顧的妥妥帖帖。
大蛋跑到屋裡拿著上面印著勞動最光榮的搪瓷缸子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咚咕咚”幾下,然後一抹嘴,開始給珠珠講他們學校今天的見聞。
“我們同學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都自動帶上了紅袖菇,說什麼打倒一切,勇於革命。”
珠珠皺著眉頭,他們這種小縣城竟然也受到了波及。
“大哥,你參加了嗎?”
大蛋搖搖頭:
“沒有,我倒是挺想去參加來著,看他們每次放學之後在街上游行也挺好玩的,可二蛋不讓我去。”
不外乎大蛋受到蠱惑,那種氣氛那種熱烈對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生來說是巨大的誘惑。
珠珠自然不想讓大蛋參加這種行動。
“大哥,我覺得有點危險,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參與了吧。二哥,對吧。”
珠珠信不過自己那個每天精力旺盛的大哥覺得還是穩重的二哥最值得信賴。
“放心吧。”二蛋揉了揉珠珠圓乎乎的頭,關切叮囑,“雖然他們不可能拉攏到你一個小孩子身上,但你躲遠點。”
“放心吧,二哥,我比大哥靠譜。”
大蛋呲牙一樂:
“這也就是看在你是我親妹妹的份上,否則怎麼也得跟你用拳頭論一論咱們到底誰靠譜。”
珠珠撇撇嘴:
“我本來就比你靠譜。”
兄妹兩個的拌嘴以珠珠的鍥而不捨而告終,最終珠珠是贏家。
這場景在二蛋看來兩人都不靠譜,一個比一個幼稚。
縣城裡兄妹幾個互相拌嘴,其樂融融,可小柳樹村並不平靜。
這場流感來的氣勢洶洶,紅旗大隊好多人中招。
大隊上除了身強體壯的壯年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