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姑娘跟自己兒子有關?不會又是他在外頭惹下的什麼風流債吧!
想到這裡,柳大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穩腳跟。
珠珠心裡吐槽:這咋了,不是兒子結婚,怎麼不像喜事像喪事?
珠珠怕夜長夢多,趕緊說出來意:
“柳爺爺你最近不是要找大廚嗎?趁心姐姐做飯特別特別好吃,跟國營大飯店的大廚手藝不相上下。”
柳大爺一瞬間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嗨,早說啊。
珠珠摸不著頭腦,這柳爺爺怎麼臉上跟調色盤似的,一會兒生氣,一會開心。
“行,那快進來吧。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家裡正好有一個別人介紹的大師傅。”
姚寸心特別有自信的走了進去,跟一個四五十來歲有些胖乎的男人對上了眼。
“柳老哥,這是?”
“來試菜的。”
胖男人一拉臉:
“柳老哥,誰不知道我是十里八鄉最有名的大師傅,你這把我叫過來試菜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找個小丫頭片子跟我對打呢?”
“因為我出錢多,不願意你可以走啊。”
柳老爺子向來是個直爽的脾氣,兒子女兒出息,家底厚實,從來不受氣。即使著急想要大廚,那也不能受氣。
胖男人被這一懟,消停了。
但只是對柳老爺子消停,對姚寸心可不消停。
他用一種不屑的語氣對姚寸心說:
“你這女娃娃會做飯嗎,別是家裡做的那種吧,咱們這案上的師傅要有勁。那咱們就做鍋包肉吧。”
姚寸心一臉平靜,沒有面對貶低的生氣,她答應下來。
廚師就要用廚藝說話。
兩人在廚房做飯,暗流湧動,珠珠陪著柳老爺子嘮嗑,輕鬆自在。
“柳爺爺,那天那個骷髏男人還總在我家門口晃悠嗎?”
柳大爺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壓低了聲音:
“珠珠,你記得離那棟鬧鬼的房子遠一點。”
“為啥?”
“最近幾天那邊總是傳來東西碰撞的聲音,我懷疑呀,又有人進去找那個所謂的寶藏了。當初我就告訴你爹讓他別租那個房子,這指不定隔壁鬧鬼院子要出啥事呢。還好你不在這,光你爹這個大男人倒是沒事。”
珠珠心想,柳爺爺,你當初要是說隔壁院子經常有人過去,他爹肯定不會租,但你說的是鬧鬼呀。
鬧鬼他爹還真不怎麼怕。
租都租了,也就只能暫時這樣。
畢竟房子不好找。
珠珠更加關心找東西的人找到沒有。
柳大爺不知道,但珠珠知道,什麼「所謂的寶藏」,那是真有寶貝在那藏著。
她有點心急:
“那柳爺爺他們找到了嗎?”
“當然沒找到,要是找到了,我們這街里街坊的不早就知道了。”
柳大爺心裡恨鐵不成鋼,一群好好的大小夥子,不想著認認真真上班,天天做美夢想發財。
又是搞這個運動,又是搞那個運動,消停點,好好生活過日子不好嗎,這弄得人心惶惶的。
那就好,珠珠鬆了口氣。
柳大爺此時又嘆起了氣。
“柳爺爺,你咋啦?”
“我發愁啊。我兒子這都二十七了才結婚,我小閨女今年二十二,可還連個物件都沒有。我一問人家就說要跟他二哥看齊,要找一個合心意的人,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珠珠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認認真真地傾聽柳大爺的煩心事。
柳大爺老伴兒去的早,他們衚衕裡,街里街坊的退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