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爺倆就這樣拿著介紹信買好了火車票,坐上去京城的火車。
唯一不幸運的是,只買到了坐票。
綠皮火車“咣噹咣噹”冒著白煙行駛而來。
珠珠牽著陳成才的手走上火車的一瞬間,差點被這個味道燻得吐出去。
珠珠捂著鼻子,儘量過濾一些這種毒氣。
等父女兩個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竟然發現座位上坐了個人。
陳成才拍拍那個人的肩膀:
“同志,你好,這是我跟我閨女的座位,你是不是坐錯座位了?”
那人是個瘦巴巴的男人,臉上鬍子拉碴,一雙三角眼他惡狠狠瞪了陳成才一眼:
“你閨女這麼小,一個座位不夠。”
“我買了兩個座位。”
開什麼玩笑?
就是為了讓兩人坐得更舒服,他特意買了兩個座位,這樣珠珠想休息的時候還可以躺一下。
一個座位,怎麼躺?
“看看清楚,是我買了兩個座位,你佔了我的座位。”
“你...”
瘦小男人正要說什麼,突然車廂後方走出來一個與瘦小男人有些相似的壯碩男人把瘦小男人拉起來皮笑肉不笑:
“說了,在外面不要惹事。”
“大哥,我錯了。”瘦小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怕,立刻站起來道歉。
被叫大哥的男人笑眯眯地從口袋掏出一塊糖塞到珠珠手中:
“小丫頭真好看。”
他站起身給陳成才道歉:
“同志對不起,我這個弟弟從小在村裡長大,沒見過世面,我替他跟你道歉。”
陳成才見男人這麼有誠意,怒氣漸消,擺擺手。
兩個男人走後,珠珠和陳成才挨著坐好,珠珠張開手看著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爹,你看是大白兔奶糖。”
可珠珠見剛才兩人的穿著模樣,衣服皺巴巴的身上。帶著些土。打著各色補丁,不像是捨得買大白兔奶糖的人。
“嗯,爹知道,你吃,爹不吃。”
珠珠見陳成才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壓下心中疑惑,也許是她以貌取人了。
陳成才買的座位一個靠近窗邊,一個在中間。
珠珠坐在床邊望著外面一閃而過的美景,剛開始還和陳成才興致勃勃討論窗外的景色。半天過後,珠珠動了動麻掉的小屁股,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天後,珠珠覺得渾身難受。
“爹給你買個盒飯好不好?”
陳成才見珠珠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心疼壞了。
男人哄孩子就那幾招,給錢和買東西。
“好吧。”
珠珠摸摸扁扁的肚子,確實餓了,更多的是痠痛,全身痠痛。
“那你好好待在座位上,哪都不許去。”
珠珠點點頭。
陳成才起來去餐車車廂買飯,穿過近鄰車廂的時候碰到了剛才那兩個男人坐在過道中,身邊放著一個大的蛇皮袋子。
壯碩男人衝著陳成才笑了下,陳成才回了個笑,一時沒看路踢到了腳下的蛇皮袋,腳指傳來一陣疼痛。
“沒事吧,我老家帶的紅薯,特別硬。”
壯碩男人扶著次牙咧嘴的陳成才。
陳成才吸著涼氣,擺擺手:
“沒事,沒事。聽同志的口音是西北那地方的?”
“對,我們這也是京城探親。”
“那咋坐這輛車了呢,這是東北到京城的。”
陳成才無心的話卻讓兩個人咯噔一下,瘦小男人手伸向身後,被壯碩男人阻止。
壯碩男人撓撓頭:
“這不是之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