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令!”
劉澤清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城牆上然後接著吼道:“與那狗皇帝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他周圍一幫將領吼叫著。
“血戰到底!”
那些身穿青衫計程車子們吼叫著。
“血戰到底!”
那些白髮蒼蒼的老鄉賢們也在顫巍巍吼叫著。
就是佔了這座城市人口主體的普通士兵和老百姓,卻沒有一個人跟著喊的,都只是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彷彿看一場蹩腳的猴戲
幾乎就在同時,遠處那鎮泗堡的城樓上,就如同從地下鑽出的火焰魔怪般,一個巨大的火團驟然升起,儘管隔著好幾里路,這邊都彷彿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力量,彷彿能夠看到,那城樓是如何在瞬間粉身碎骨的,下一刻四個同樣的火團接連不斷在這座只有四里周長的小城升起,緊接著沉悶如驚雷般的爆炸聲伴著大地隱約的顫抖傳來。
然後城牆上瞬間一片驚叫。
劉澤清倆腿一哆嗦,趕緊朝一名親信招了招手。
“投降?”
半小時後鎮泗堡北邊明軍前沿陣地上,正在看地圖的楊豐無語地看著遠處的使者。
“揍一頓,扔出去!”
緊接著他對梁誠說道。
他才沒工夫和老劉扯淡呢,劉澤清這貨非死不可,就衝這傢伙歷史上的惡名,那也是不能饒了的,更何況劉澤清家裡可有的是銀子,原本歷史上他就是因為銀子太多被多爾袞弄死的,而這個時空裡,這傢伙又跟著李自成在南京搶了一回,估計那家產就更多了,所以於情於理都是要把他抄家滅門的。
“陛下,是否開始攻城?”
就在梁誠去把劉澤清的使者打出去的時候,朱益吾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繼續轟!”
楊豐看著不遠處那五門正在開火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搖了搖頭說道。
他現在又不缺炮彈,在這一年的準備時間裡,他鑄造了整整四千枚巨型開花彈,雖說分給了吳三桂一半,但拿兩百枚這樣的炮彈轟開這座小城堡,還是完全可以承受的,這可是他南下的第一仗,就是要打出皇上的威風,或者說要讓對手感受一下他的狂暴風格,要讓他們在皇上的天威面前……
“陛下,快看,敵軍投降了!”
驟然間驚叫聲響起。
“呃?!”
……
鎮泗堡投降了。
五門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剛剛轟出了三十枚炮彈,這座小城堡上守軍就在楊豐和明軍士兵們愕然的目光中,開啟城門然後出來向皇帝陛下投降了。
“快,立刻搶佔雲集橋!”
楊豐對騎兵一旅旅長何輝說道。
在他對面洞開的城門背景上,大批的守軍士兵正蜂擁而出,在這些士兵的前方高舉一面臨時製作的降字旗,旗幟下面是一群不斷掙扎的將領,在那些士兵的拳打腳踢中,很是不情願地一步步向前磨蹭著。
何輝立刻翻身上馬,緊接著向不遠處正集結待命的四千多部下騎兵一揮手,龐大的騎兵洪流瞬間向前奔湧,很快就在那些出城的守軍避讓中,從他們身旁一掠而過,如風一般徑直衝進鎮泗堡的城門,同樣在城內守軍的避讓中直衝而過。當他們接近南門的時候,守門的順軍以最快速度開啟城門,轉眼間這支騎兵就從南門衝出,帶著兇猛的氣勢直撲不足一里外的雲集橋,還沒等橋頭的少量守軍反應過來,這支鐵騎的前鋒就已經出現在了這座至關重要的浮橋上。
這時候徐州城上的劉澤清甚至都還沒明白過來呢,因為和明軍之間還隔著鎮泗堡,其實他根本看不到那裡的真正情況,更不可能不知道這座城堡的守軍已經出北門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