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說出這一句,她原本以為自己一生都未必會說出口的心意來。
他的笛聲忽然一頓,她擱在他胸膛上的手心能感覺他的心臟似也跟著一頓,然後又緩慢地跳動了起來,甚至慢慢地變快。
她知道他的心速一向比尋常人要慢許多,如今這種失措的速度……
她滿意地輕笑了起來:“別停,我喜歡你的笛聲,只可惜這裡沒有人能和歌。”
她自知自己嗓音太尋常,就不打算來個鸞鳳和鳴了,卻不想話音才落,一道輕渺的歌聲便響了起來。
“折一枝寒山凝碧,上有白雪堆積,數不出青針瘦密,雲海蒼茫萬里。燃一縷蒼炱升起,松香久散不去……。”
這是……秋葉白一愣,她竟不知他還會歌,而且聲音如此清洌悅耳,似風吟青霄,水落碧淵,繚繞耳邊,餘韻悠遠。
聽得她漸漸沉醉,閉上眸子,繼續將臉兒靠在他的背後,心中一片輕軟。
阿初,她的阿初,竟如此驚才豔絕。
她相信自己是第一個能聽他歌的女子。
直到那歌聲渺渺漸漸隨料峭春風消散許久,她方才睜開眸子,柔聲一笑:“不想阿初竟也聽過《松煙入墨》,你可知這曲是我綠竹樓所出,詞是我填的。”
這一首《松煙入墨》乃是綠竹樓的名曲,當初由天琴制曲,當初她填詞,詠的是墨硯,歌的卻是情,何人聽,皆能據自己的心境聽出不同的情境來,愛恨離別,人間百味,加上天琴的技藝,早已在天下才子間流傳極廣。
只是今日自己聽阿初之音,雖不若天琴嗓音那般婉轉華麗,卻更多了一分天然去雕飾的意境,更讓她歡喜。
“阿初,你唱得真好聽。”她輕笑了起來。
百里初慢慢地轉過身來,此時雲消霧散,一道陽光透過雲層,落在他的銀髮上,炫開迷離的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微風掠起他的銀髮,細軟潮溼的髮絲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掠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點微軟酥癢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舒服地眯起眼兒。
所謂撩人心扉,便是如此罷?
也許是他的香氣太撩人,也許是春日涼薄的陽光太美,更或者他清冽又低柔的歌聲裡透出的繾綣柔情讓她的心也變得柔軟而溫情。
她伸出纖臂環上他的肩膀,抬起頭主動奉上自己柔軟豐潤的粉唇,輕吻上他微涼的薄唇。
他似一怔,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秋葉白只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遲鈍,薄唇微啟,竟有些生澀的樣子,她輕笑一聲,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引誘一般描摹著他精緻的唇形。
她貓兒舔人似的親暱動作,終讓他慢慢開啟薄唇,有些遲疑地學著她的樣子輕舔她,漸漸地彼此呼吸在這種玩鬧似地追逐間愈發沉重,他的修臂也不由自主地環上她的細腰,將她往懷裡帶,臂力大得弄得她有些微疼,但是這種疼在這樣的氣氛下只能帶來更多異樣的酥麻,似有一團火在彼此的懷裡燃燒。
他有些刻意的笨拙,弄得她直想笑,偏生又氣血有些躁動,到底有些時日沒親暱之事了,她索性放棄了這個‘遊戲’,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他一怔,隨後慢慢地——環緊了她的腰肢。
直到她身子都有發軟地靠在他懷裡,他才依依不捨地輕喘了一聲。
百里初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裡,彷彿捨不得結束這個吻。
她平復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左右看了看,發現花園裡依舊空無一人,方才又放鬆了下來。
美色誤國,美色誤人也。
今兒她真是過頭了,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讓人看見她這個駙馬和國師摟一塊去了,她一百張嘴兒都說不清楚了!
還好,鶴衛們將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