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明珠,一個是魚眼,沒有了錦衣玉食,她怎麼能受的了!
秋善寧著實鬧了一場,直將風氏都要氣得暈厥,秋葉白一直任由她在風氏面前鬧,直到風氏淚如雨下,說了不認這個女兒的狠話。
秋葉白便去了她的杏雨閣,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話:“我說過,幫你收拾爛一次爛攤子,你便要付出一次代價,若是你真的不肯跟著師太離開,那麼我便請大夫人給你尋一塊好墓地,讓你日日能看見三皇子府邸的繁華可好?”
秋善寧方才安靜了下來,但是這種憤怒和絕望壓抑在心底,卻宣洩不出來,於是只能將一切都歸咎到當初戳竄她去爬三皇子的床的秋善京身上,便日日趁著‘照顧’秋善京的時候,對著秋善京下狠手去搓磨,將滿腔的不甘和怨恨都發洩在秋善京身上。
秋鳳瀾他們哪裡知道這兩個庶妹之間會有這一檔子事,自然只覺得秋善寧和秋善京姐妹情深,這是秋善寧臨別對秋善京的心意,秋善京有苦不能言,終於體會了一把人為刀俎,己為魚肉的感覺,悔恨不已。
根據小七的暗中查探,秋善京身上除了露在衣服外頭的地方,竟沒有一絲好肉,秋善寧的的狠毒讓小七都忍不住嘖嘖嘆息:“這個如花似玉才十五歲的小姑娘,怎麼地下手那麼狠辣,心那麼毒,那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姐妹。”
和秋葉白這個半路冒出來,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哥哥不一樣,秋善京和秋善媛的關係之前可以稱得上是還不錯。
秋葉白只淡漠地一笑,秋善寧被她那便宜爹養出嫡女的性子,卻偏生是個庶女的命,心比天高,她心性的扭曲並非是一日兩日而成,只是這一次的事件徹底激發出了她心中扭曲的一面。
……
秋府的事情到底算是告一段落了,秋葉白就盤算著也該回一趟司禮監衙門了,畢竟她走馬上任也才一個來月,才理順了些頭緒,這一回府就耽擱上半個月,她不放心,還是把小顏子放回了司禮監,讓他負責看著外圍,寶寶易容成蔣飛舟則看著內部,雖然如此,自己根基畢竟未穩,出來久了,只怕人心浮動,生出事來。
卻不想這念頭才在她腦海裡一轉,那一頭小顏子就已經急匆匆地上門來了。
秋葉白看著小顏子一臉焦灼地跪下行禮,心中就有了些微妙的預感,她一把拉起了小顏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顏子哭喪著臉,又‘噗通’一聲給跪下了:“大人,您得回去了,司徒役長被關在了刑堂,咱們看風部好多弟兄都被打得下不了床啊,就等著大人回去給他們做主了!”
秋葉白聽得眉心一擰,隨後拍了拍他肩頭,讓小顏子候著,她專身就去找了秋鳳瀾,告知了他自己必須離開。
秋鳳瀾聽說是正事,倒也沒有為難,點了頭讓她速回,只道若是秋善京好了,會著人去喚他。
秋鳳雛自打上次被秋葉白踹下水,又激得哭了出來,只覺得丟臉無比,自然死也不會去找自家大哥告這個丟臉的狀,隻日日避著秋葉白這個煞星走,卻不知秋葉白能對他動手,自然是早已將他的反應計較在內,料準了他不會告狀。
如今秋鳳雛聽說煞星要滾蛋,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時紮了小人,詛咒秋葉白早日變太監,這司禮監千總才算名副其實。
惟獨風氏依依不捨,被秋葉白安撫住了。
……
秋葉白匆匆離開秋府回到司禮監,剛踏進司禮監衙門就能感覺到無數似譏似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旁若無人地徑自朝看風而去,直到她七拐八彎地進了看風部那偏遠的院落,才知道為什麼那些廠衛們用那種憐憫又嘲笑的目光看自己。
還沒進門就能聽見裡頭一片哀嚎慘叫之聲。
“啊,疼死了!”
“你慢點,再弄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