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確實是比自己強悍,而且還很危險。
“殿下,您身子可大安了麼。”
百里初從暗影裡慢慢地走了出來,精緻的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是,都是小白的功勞。”
秋葉白不覺得百里初是一個會恭維人的人,那麼當他說出這樣的話時,便是有古怪了,她抬眼看著他,波瀾不驚地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殿下不必客氣。”
“是的,各取所需 。”百里初輕笑,他黑色的眼瞳微微轉了轉,看起來像掠食性的獸微微眨動著眸子在觀察自己的獵物,那種目光讓秋葉白瞬間警惕起來。
但是,很快百里初就垂下了眸子,長長地眼睫擋住了他的眸光,讓人以為那是一種的他伸手將食盒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地擺出來,甚至替她擺上了碗筷和斟酒。
“拓拔祭司說你放了些血,所以身體必定有些虛,所以不太合適飲酒,這裡面的是冰鎮血梨汁,倒是合適你。”
秋葉白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拓拔祭司是誰,但估摸著也是那兩個老頭之一。
她看著百里初的動作,因為受過嚴格的教育,所以他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優雅,這些伺候人的動作看起來都賞心悅目。
她看著他擺在自己面前的飯菜,也沒有多推辭,便徑自用了起來,也沒有問百里初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用膳。
等到她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填得差不多八分飽了,便擱下筷子,擦了擦唇角,抬眼看著他,淡淡地道:“殿下到底有何事,不妨開門見山。”
百里初看著她,忍不住垂眸低低地笑了起來:“小白,你若一直如此有趣,本宮倒是該第一次感謝上天在某些方面倒也不算虧待於本宮。”
“某些方面,什麼方面?” 秋葉白挑眉。
百里初終於慢慢地抬起眼,看向她:“在本宮選擇合適的床伴方面。”
“床……床伴,殿下您說的是……床伴?”秋葉白一下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說她和麵前的這個男人對這個字眼理解不同。
她有抓了桌上的血梨汁灌了一口,好讓自己再冷靜一點。
百里初笑了笑:“是,床伴,或者說交配,本宮想要和你交配。”
秋葉白:“嗤——!”一口血梨汁瞬間噴出一丈之外!
她胡亂地擦了下唇角,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頂著一張風華絕代的臉說出“我想和你交配”這種哪怕是最底層的粗魯船工也不會用的詞。
她以為對方不過是在開玩笑,但是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實在是……
秋葉白唇角捏了捏自己手裡的杯子,冷淡地道:“殿下,如果您仍舊在計較那日下官的戲弄和冒犯,那麼今日下官也算是為殿下解毒盡了一份力了,您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何況那日,本就是他咄咄逼人在先!
百里初幽深詭美的眸子微微挑起一個妖異的弧度,他笑嘆了一聲,仿若有些無奈:“小白,你是真的還不明白,亦或是真的不想明白本宮的意思呢,或者你覺得受到了冒犯,但是對於本宮而言寵幸或者交配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只是這無奈的語氣卻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是的,冒犯,即便她是一個男子,也會覺得被冒犯。
秋葉白擱在自己膝上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她垂下眸子,冷淡地道:“殿下若是想要寵幸任何人,下官想必定有無數美人任由殿下選擇。”
百里初微微彎起唇角,燭光搖曳之下,他豔絕的面容籠了一層讓人有些看不明白的霧氣,笑容顯得有些不真實的無奈和涼薄:“不,只能是你。”
他頓了頓,為她再倒了一杯刺梨汁:“你就當是上天註定罷。”
秋葉白看著那一杯刺梨汁,血紅得刺目,她冷笑:“是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