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清了。”他將支票收進口袋裡,又深深的望了潘心悅一眼轉身向那片民營房走去。
潘心悅知道這事已經無力迴天了,心裡猶覺過意不去,微微垂下頭,小聲說:“我會還你的。”
寧維誠說:“用不著,這兩百萬就當是我買你的人身自由。”
潘心悅聽來覺得這話有毛病,抬眼望著他說:“買我的人身自由?”
寧維誠並不答話,只是冷笑了一聲,答非所問道:“十年不見,你眼光竟低俗到這種地步,即便日子不好過,選擇另一伴還是要慎重,養一白眼兒狼,得不償失。”
這句話很狠,像刀一樣戳中了潘心悅的心臟,她一直努力的想要自己過得好一些,過得幸福一些,尤其是跟他重逢以後,更是想活出幸福來給他看看,即使是表面的,但至少底氣是有的,只是沒想到,最怕最怕的,還是被他瞧見了。
她不說話,寧維誠走在前頭,調過頭來望著身後一臉鬱悶的潘心悅,說:“走吧,該說清楚的都說清楚了,你也不要太糾結,我不會笑話你的。”
潘心悅跟在他後頭,忽然覺得腳底不太舒服,就在她蹲下去準備檢視腳底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從耳邊劃過一股熱流,過了幾秒,不遠處的一亂石堆上,“嘭”地一聲炸出一道火光。
潘心悅搞不清狀況,正想站起來看是什麼情況,忽覺腰被人一攢按在地上滾了幾圈。
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身子動彈不得,抬起頭來,看到了寧維誠的下巴,然後又看到他此時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的手槍,正對著前方某處開火。
她腦袋裡一時有點失神,寧維誠開了幾槍後,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將她拽起來,半伏著身子,慢慢的向停車的方向移動。
此時,潘心悅的耳朵裡像幻聽似的只聽到此起彼伏的槍聲,有的槍聲似乎就在耳邊,並不時的半隨著悶哼聲。
她扯了扯寧維誠的衣角,聲音有點發顫,說:“寧維誠,為什麼有人開槍?我是不是在做夢?”
寧維誠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瞧見她眼睛裡含著恐懼,臉嚇得慘白,於是有點不忍心說實話,只是擠著微笑說:“不是做夢,我們在搞演習,別怕,你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她“哦”了一聲,說:“那子彈是假的嗎?打到人身上會不會是蕃茄醬?”
寧維誠本來正在勘察敵情,臉上正嚴肅到不行,聽她這麼一說,竟是沒有崩住,笑了起來,這姑娘為什麼還像以前淨問些傻問題?
“不是蕃茄醬,是火藥,不過殺傷力沒那麼嚴重而已,不會死人的。”
“哦。”
正在這說話的當下,他們附近又炸出一道火光,寧維誠將她的身子一按,匍匐在地上,將她的頭按緊在自己懷裡。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第三個人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看到有個黑衣男子背靠著寧維誠,手裡拿著一把手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嘴裡卻說:“誠哥,你這邊不安全,佟文亮就是衝著你來的,現在他可能已經摸清了你們的地點,所以你要要想辦法轉移。”
寧維誠看了潘心悅一眼,潘心悅的眼睛裡佈滿了疑惑,寧維誠揉了揉她的發頂,笑著說:“別怕,一會兒就結束了。”
他立刻跟旁邊的那個人說:“金蟬,我那輛車的後備箱裡有幾把加特林機槍,你拿過來,小心點。”
黑衣男子領命而去,寧維誠摟著潘心悅的腰,爬在地上不敢動彈,因著這一塊的地理位置一馬平川,十分不利,寧維誠不敢太開槍,怕暴露行蹤,只好在原地等待,眼看著,四周的火彈越來越密集,像隨時會穿到身上來似的,寧維誠看了眼身上的大衣,忽然心生一計。
他將大衣脫下來,在地上壘成一個小山包的形狀,然後掏出手機將手機調到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