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的懷裡低著頭,心裡直嗚呼自己還沒談過戀愛,還沒結婚生小孩,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就這樣死了,墓誌銘上該是無字碑吧?
她一直等著那種被撕裂的那種鮮血淋淋的痛感,可這種痛感卻遲遲沒來,她緩緩的抬起頭來,潘心悅從季繁黎懷裡抬起頭來,看到寧維誠一隻膝蓋頂著藏獒的腹部,一隻手阻止著藏獒爪子的進攻,一邊手正奮力的捏著藏獒的嘴角怕它張口襲擊。
藏獒向來力大凶猛,怎堪被人這樣鉗制,後兩肢已將寧維誠後背的衣服抓爛,露出腥紅的血肉,臉上也有四條血痕,潘心悅驚叫一聲,忙掙脫季繁黎的懷抱爬到寧維誠面前來,神情有些激動,手忙腳亂間,不知在哪裡弄來一塊磚頭,猛地向藏獒的頭部拍了下去,藏獒神會的看了她一眼,呲牙咧嘴嘲著她嘶吼了一聲,潘心悅嚇的往寧維誠身後一縮,寧維誠咬了咬牙,朝著一邊幾乎傻掉的季繁黎說:“快,拿繩子過來!”
季繁黎有些發愣,弄不清當下的狀況,只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像電視劇裡的英雄救美。
只聽到寧維誠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叫道:“季繁黎,繩子!”
季繁黎這才哦了一聲,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去找繩子,過了一會兒,龐大的藏獒被寧維誠製得服服帖帖的側躺在地上,嘴邊吐著白沫,瀕臨死亡。
他顧不得自己臉上蜿蜒的血流,單手伸過去握著潘心悅的手臂想將她撈到自己懷裡來,潘心悅心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寧維誠一臉的血,呆了幾秒,這才用手擦著他臉上的血跡,有些語無論次:“維誠哥哥,你有沒有事?你流血了,會不會死?我送你去醫院,快!快!”
她扯過身旁的季繁黎,眼淚流了一臉,急慌慌的叫道:“那個,季小姐,麻煩你,幫我好不好?”
她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季繁黎,季繁黎心頭微顫,她原來知道她的姓,這些日子很顯然她並不是真正的自閉,或許只是情緒不好僅此而已,她心裡鬆了口氣,笑著說:“好,我幫你,你別擔心。”
寧維誠的心頭是另一翻擔憂,這次看到血,她並沒有吐,也許比他預期的要好,心裡的擔心稍稍鬆了下來,他就著她手上的臂力站起來,望了一眼地上的藏獒,眼裡噙著淡淡的笑,說:“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打緊。”
“不行!”她忽然很嚴厲很果斷的回了兩個字,臉上的表情,除了緊張剩下的全是擔憂。
寧維誠與季繁黎對望了一眼,遂點了點頭。
到了醫院,寧維誠本打算清洗一下傷口就可以了,在潘心悅的一再堅持一定要驗一下血液,因為怕感染狂犬病,她要求醫生最好打下狂犬病疫苗,醫生按照要求進行了血液化驗,化驗結果是不適宜注射疫苗。
潘心悅有點發懵,忙問為什麼,醫生想必有些為難,頓了一會兒才說:“因為病人剛剛注射過一支,不易連續注射。”
她略略有些失望,彷彿並沒有聽進心裡去,只覺得鬆了一口氣,呆呆的答道:“哦,好,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潘心悅再一次像之前一樣一語不發,儘管旁邊的季繁黎無所不用企及的想再次勾起她說話的*,最終無果。
到了家裡,張嫂安排好晚飯,草草吃完飯就睡下了。
這樣安靜,寧維誠心裡倒覺得有些漂浮,彷彿是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但是這樣安靜,比她那樣狂吐血又讓他欣慰一些。
他工作到很晚才睡下,剛剛入睡,被一陣強有力的敲門聲震醒,他心口跳得很厲害,連一點多餘的思考都沒有,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開了門,張嫂惶著一張臉,說:“先生,不好了,小姐又在吐血,並且像是夢魘了一樣胡言亂語,你快去看看……”
他在掛衣架了拿了件睡袍,一邊走一邊穿衣服,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