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消瘦,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但是眼睛卻是出奇的明亮,她站在門口,他閒散的坐在地上,叫著她的名字:“悅悅,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我媽媽要出來了。。。。。。”
潘心悅覺得心驚肉跳,本來心情不好,哀慟難掩,這時聽他這樣一說,眼淚很不聽話的滾了下來,她趕緊擦著眼淚,笑著說:“是啊,陳阿姨說不定很快就出來了。”
“我有多久沒見她了,好像有半年了,之前她的風溼疼得厲害我去看過她,我帶了上好的藥給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若有空,幫我去看看她好不好?”他眼裡是殷殷的盼望,潘心悅卻心口一疼,眼淚又滾出來,聲音也有些哽咽,卻極力笑出來,“好,我明天就去看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他下巴已經長出了三四寸的鬍子,搭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勾著嘴角笑起來,卻更有一種朗朗的俠氣,“你放心吧,我答應了你的一定做到。”
心裡的那股欲/望又慢慢地從他的小腹上湧上來,然後慢慢的滲透他的四肢百骸,他皺了皺眉,擠出一個笑來,說:“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潘心悅知道他又難受了,既然他不希望自己看到他最糟糕的樣子,那麼她就聽他的話走得遠遠的,可是當她快步沿著走廊走了不過十餘米的時候,就聽到牆壁上傳來“咚咚咚”的悶響,她現在幾乎不敢聽到這個聲音,每當如此,她便覺得心驚肉跳,心像是要從懸崖上掉下去,是一種很劇烈的沉痛感。
她捂著心臟,眼淚叭叭的掉下來,但是停都不敢停,小跑著離開了。
這樣的情形又持續了十多天,寧維誠的犯癮的次數終於越來越少,但是身體已經完全垮,經過這二十多天的脫變,他身上留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傷,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卻是新傷,並且進得食量很少,又加上精力透支,使他嚴重營養不良,之前一百八十六公分的身高承載著十百七十斤的身體,剛剛好,而現在瘦得只剩一百一十斤,他從戒毒房出來的時候,微微弓著背,彷彿整個身軀已經無法支撐這個高度,走路步子虛浮,搖搖晃晃。
喬柏濤早已經回國,潘心悅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來一趟,他來得很快,還帶來一個女助手,簡單檢查了一下,並將新傷舊傷進行消毒包紮,之後才說:“立即送到醫院,要全面檢查一下才放心。”眉目深鎖,神情有些嚴肅。
寧維誠眉頭微鎖,不悅道:“檢查什麼,我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營養不良我倒是認了,其它的免談。”
他躺在床上,氣色不太好,但是表情還是很愉悅,潘心悅坐在床邊上,眼裡噙著淚,他拉著她的手,說:“不要哭,看我這不是出來了麼,三五天後又恢復從前,只是。。。。。”他勾著嘴角笑,“很餓很餓,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潘心悅噙在眼裡的淚珠子終於滾了出來,不過不是器而是笑出來的,她像孩子似的用手背抹了下淚,一點不嫌棄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好,你等著,潘氏薏面好不好?”
以前她也會煮飯給他吃,可是從來沒有哪次讓她這麼用心,各種搭配營養都算了進去,最後還煮了一大鍋,她想他既然餓了,一定會吃很多很多。
只是沒想到他只吃了兩碗已經喊飽了,她有些心疼,好聲哄著他:“我煮了一大鍋,你再吃一點吧?”
寧維誠吃了兩碗已經很撐,他摸著自己有些鼓的肚皮說:“我不是飯桶,請不要以餵豬的食量來餵你男人好不好?”
已經可以跟她打情罵俏說明情緒上已經很好了。
等人都散了,她才放了洗澡水,拉著要給他洗澡,以前她從來不肯這樣為他操勞,今日見她這樣主動,他便打趣她:“怎麼轉性了?以前死也不肯,怎麼忽然開竅了?”
“我想看看你!”她挽著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