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金輝。
指向天際的刀槍齊齊放下,金光流轉的寒刃,如同一排排死神的獠牙一般,閃爍著猙獰。
原本準備迎敵的荊州軍,卻被撲面而來的朝霞刺中眼睛,根本無法看清楚敵人的來勢,只能用耳朵聽那隆隆而近的喊殺聲和馬蹄聲。
同樣睜不開眼的文聘,此時心中更是大駭。
他這時才意識到,顏良之所以從東面山坡上殺來,正是為了形成順光之勢。
陽光刺激下,荊州軍的弓弩手根本無法準確射擊,失去了弓弩的遠端打擊,又焉能阻擋住騎兵的衝擊。
“天時地利把握得如此純熟,這顏良的用兵手段,竟如此了得!”
驚駭之餘,滾滾鐵流已洶洶而至。
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顏良縱馬高高躍起,如神將一般從只顧遮目的荊州軍頭上越過。
落地之時,手中的鋼刀毫不留情的斬向那些驚恐的敵人。
第二十一章 荊州人的震撼
顏良就如同最鋒利一把劍,如破敗絮一般,輕易的撕開了荊州軍的防線。
追隨在他身後騎士們,如出籠的野獸,蜂擁而入。
四千荊州軍就如同是一面脆弱的玻璃牆,一點被擊破,整面牆隨之四分五裂。
喊殺聲,慘嚎聲混成一片。
鮮血在飛濺,鐵騎所過,無數的殘肢斷顱四散橫飛。
顏良縱馬如飛,馬蹄過處一命不留,無可匹敵,直奔大旗下的文聘而去。
兩馬相錯,鋼刀呼嘯而出,化成一道半圓形的鐵幕,其勢猶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挾著獵獵風聲轟向文聘。
文聘的心頭,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寒在瘋狂的流轉,他雖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看得出敵人這一刀有多強悍。
避無可避。
不及多想,文聘急是擎刀橫擋。
吭~~
火星四濺,兩柄鋼刀相撞,激鳴之聲震動四野。
刀上的勁力排山倒海般灌入身體,文聘只覺五腑震動,氣血翻滾,手中的刀柄險些握之不住。
“天下間竟有如此強悍的力道,此人莫非就是那顏良不成?”
驚異之際,兩騎錯馬而過,文聘急是壓制翻滾的氣血,回身橫刀,生恐顏良殺招再來。
撥馬回身的顏良卻並沒有再出手,而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對面這驚駭之狀。
“對面那人,可是南陽文仲業?”顏良大聲喝問,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文聘趁機喘了口氣,暗中平伏氣血時,高聲道:“本將正是文聘,你可是河北顏良?”
果然是文聘。
聽得對方報上家門,顏良微微點頭,目光中掠過幾分欣賞。
演義中的文聘,若論武藝,也只不過是個二流水平,顏良若真有心要他命,自然不在話下。
方才那刀,顏良只不過使出了四成力道,為的只是試探一下文聘的武藝,而文聘的武藝似乎比他想象中還是要高一點。
至於文聘,得知眼前這敵將,竟真的是顏良後,心中的那種震撼更加強烈。
他半生為劉表效忠,幾乎從未離開荊北這片土地,更不曾與當世的高手過招。
原本的文聘,自認自己的武藝出眾,足可與當世英雄匹敵,今日與顏良交手,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太過於自大。
看著一臉震驚的文聘,顏良淡淡道:“文仲業,勝敗已定,何必再戰,下馬歸降吧。”
震驚之中的文聘,一瞬間就被激怒了。
“狂傲之徒,莫要以為我荊襄無人,文某與你決一死戰!”暴喝一聲,文聘拍馬舞刀殺了上來。
血性的漢子,我喜歡。
顏良一聲大笑,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