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宮仲書有點惱怒的重重道:“老實告訴你吧,她呀……”
為了要讓爹爹放心,宮雪菱特地花了點時間打扮,待她出現時,獨孤笑愚早已從宮仲書口裡得知宮雪菱不知多少嬰兒秘辛、童年秘辛、少女秘辛,以及管家婆秘辛,當然,他也知道了宮雪菱為何願意下嫁到農家來的真正原因。
“好了,我們快走吧,太晚不好。”
“嗯,走吧!”
“啊,對了,要帶過去的禮物呢?”
“早備妥啦,大小姐,等你想起來就來不及啦!”
“……”
“哎!”
某人又被狠狠揍了一拳,自找的。
原以為會在孃家碰上同樣要回門的兩位表姐妹,沒想到只有她回到鏢局裡。
“你姑姑說要在驢馬行那兒設宴。”宮孟賢解釋。
“為什麼?”
“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她那麼說,就隨她喜歡吧,橫豎是她的女兒,我也管不著!”
“誰說管不著,她們的嫁妝都是爹幫她們準備的耶!”宮雪菱喃喃嘟囔,忽地雙眸一亮,喜滋滋的咧開嘴兒。“不過正好耶,還有二道客、三道客得請,爹就趁這機會幫姑姑他們搬過去吧!”
“我正是這麼打算。”宮孟賢頷首道。
“那……”宮雪菱遲疑一下。“百曉會那邊呢?”
“賠了一筆銀子,”宮孟賢神情自若地說:“少會主仍會娶他的未婚妻作妾,但若他的未婚妻有了你表哥的孩子,你表哥就得娶人家。”
宮雪菱懷疑的斜睨著宮孟賢。“只賠銀子而已嗎?”
宮孟買摸摸她的腦袋。“還有蘇州的布莊。”
“蘇州的布莊?”宮雪菱驚呼。“但那是我們收益最好的店鋪呀!”
“財去人安樂,”宮孟賢不在意地微笑。“難道你寧願大家卯起來幹一場?”
宮雪菱啞口無言,片刻後才忿忿跺腳。“可惡!可惡!表哥最可惡了!”
“沒什麼好氣的,事情既已解決就算了吧!”宮孟賢又憐愛的揉揉她的腦袋,而後轉向獨孤笑愚。“來,女婿,該開席了,請上座吧!”
“岳父且請稍待。”獨孤笑愚一面說著,一面轉身從帶來的禮物中挑出一大一小兩隻木盒子,雙手呈遞給岳父。“小婿不曾納采,也未行聘,這兩樣禮物是家母交給小婿下聘用的,不敢說是後補,尚請岳父笑納。”
不貪禮物,只為他的有心,宮孟賢很高興的接過來,“那麼我就收下了。”順手開啟,不經心的表情瞬間一掃而空,換上吃驚萬分的瞪眼。“這……這……女婿你怎會有這種東西?”
那兩隻木盒子裡,一隻裡頭放著一支羊脂白玉的圓形器皿,玉質細膩、光澤滋潤,工細壁薄,因而十分透明,即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是價值菲薄的玉器。
而另一隻小一些的木盒子裡頭的東西就更驚人了,那是一對滑嫩沁涼的翡翠鐲子,濃郁均勻的豔綠中透著鮮麗明亮的陽綠,宛如純潔少女般柔膩細緻,晶瑩剔透、毫無瑕疵,而且清澈如水、透明如冰,放在手心之上,掌紋清晰可見,恐怕宮雪菱所有的嫁妝加起來都不夠買半支這種珍品等級的鐲子。
“家叔是玉石商,在西陲的老家裡,這種玩意兒多得是。”
宮孟賢更是驚訝,沒想到一個普通莊稼人竟是這般富有,居然說家裡多得是這種罕見的珍品。
“那麼,呃,這鐲子,我想應該給菱兒……”
“這就不必了,家母尚有許多要送給媳婦兒的珍寶首飾,那些,咳咳,比這翡翠鐲子更要好。”
比這鐲子更要好?
宮孟賢愕然怔住,已經想像不出獨孤笑愚的家境究竟有多富有,就算不是豪富,至少也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