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想到哪裡去?”雙手擦腰,宮雪菱面無表情的擋在前方。
獨孤笑愚右手拄柺杖,左臂掛在宮仲書肩上,嘿嘿嘿尷尬的笑,宮仲書困惑地來回看他們。
“妹夫想走遠點去練練力氣,大夫說不可以嗎?”
“走遠點?多遠?”宮雪菱語氣平扳地問:“到田裡去?然後順便下田插秧,不,現在是整地的時候,還是要去挑河泥施肥?”
“下田?怎麼可能,妹夫他連路都走不好,哪裡能夠下田?我們最多隻是到田邊去看看,絕不可能下……下……”眼看獨孤笑愚的笑愈來愈尷尬,宮仲書說不下去了。“妹夫,你騙我?”
“不是騙,我只是……”獨孤笑愚用力咳了好幾下。“忘了告訴你。”
“忘了……告訴我?”宮仲書喃喃唸了一次,“妹夫,你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嘛!”他啼笑皆非的抱怨。
宮雪菱手臂伸直,堅定的指向屋子。“回去!”
“不要這樣子嘛,老婆,”獨孤笑愚涎著笑臉央求。“我保證不下田,再多走幾步就好了。”
“回去!”
“老婆,別這樣啦,我發誓絕不下田嘛!”
“回去!”
“老婆,我……”聲音突然不見了,獨孤笑愚望定宮雪菱後方眯起了眼。
“咦?”宮仲書也望住宮雪菱後面道路發徵。“不會是……他們吧?”
他們?誰?
宮雪菱愕然回眸,旋即大大一呆。“他們又回來幹什麼?”
很快的,宮如媚和陸學季、陸佩儀兩兄妹,以及崔景便站定在他們面前了,只不知為何不見海公子和陸佩琴,大概是海公子覺得跟著他們又沒好處可撈,便隨便找個藉口回家了。
“總算找到你們了!你爹呢?”宮如媚急問,神情倉皇、眼色焦慮。
宮雪菱裝作沒聽見、沒看見,逕自上前替換宮仲書撐住獨孤笑愚左邊身子。
“走,我扶你回去,我燉了雞湯,最好趁熱喝。”
“老婆,我發誓絕不下田,起碼讓我看看人家下田幹活兒也好嘛!”
“好,我讓你自個兒選。”
“選啥?”
“讓你去看人家下田幹活兒,可以,今兒個就別想抱芙兒!”
“……我喝雞湯。”
獨孤笑愚乖乖讓宮雪菱扶著進屋裡頭去了,而外頭,宮如媚見宮雪菱不理她,便改向宮仲書追問。
“你爹呢?”
“爹進城裡找人送信回鏢局,大哥砍柴去了。”宮仲書慢吞吞地回道。
“那我們進屋裡等。”說著,宮如媚便要帶頭進屋裡去。
“慢著!”宮仲書橫跨一步擋住他們。“姑姑,想找人幫忙嗎?爹不會再管你們的事了!”
“與你無關,滾開!”宮如媚粗魯的推開他,逕自進屋去。
宮仲書聳聳肩,也跟進去了。
姑姑以為還能夠隨心所欲嗎?
該吃吃癟了!
宮孟賢一進屋便瞧見右邊是女兒正在喂女婿喝雞湯,宮仲卿兄弟倆各坐一旁,左邊卻是官如媚和她那兩個不肖兒女,還有崔景。
“你又來幹什麼?”他的臉馬上拉下來了。
“大哥,這回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他!”宮如媚惡狠狠地瞪住獨孤笑愚,憤慨地指控。“他封住了萬年冰玉盒,這麼一來就無法證實裡頭是否真有蛇芝血蘭,所以唐門的人不肯把解藥給我們,大哥你說,這是不是要怪他?”
“怪我?”獨孤笑愚笑吟吟的搖搖頭。“我要是不封住萬年冰玉盒,蛇芝血蘭的香味一定會滲透出來,恐怕這屋裡的人除了我之外,早都死在毒龍谷口了,姑姑你說,我該不該封住萬年冰玉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