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後背一緊,他一臉茫然無辜的看向爸爸:
“……爸,我不能坐嗎?”
“你覺得你能坐嗎?”楚熠橋面容宛如染上寒霜。
駱盼之對上自己爸爸的眼神,眼裡那份失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他爸爸看起來那麼生氣:“所以您還是不同意我跟顧峪昔在一起嗎?”
顧峪昔見駱盼之像是被審判那般,他哪裡還能過去,正想護著。
“峪昔你過來。”駱清野嚴肅說道:“駱盼之用你護著嗎,我還沒開始打他,護著他早了點。”
駱盼之難以置信瞪大眼:“大爸,我做什麼了您要打我,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啊。”頓時間他感覺到很莫名其妙和委屈:“不是,如果喊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跟顧峪昔分開,至於那麼大費周章弄個鴻門宴嗎?就因為我跟他都是alpha你們就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是這個問題嗎?”駱清野見這傢伙還敢那麼大聲說話:“把脾氣給老子收回去,這裡有誰懷著寶寶不能嚇到他們不知道嗎?那麼大個人了做事一點都不溫柔,都不知道峪昔喜歡你哪一點,要是當初跟我給他安排的oga在一起多好,哪裡用跟著你受罪。”
駱盼之自然知道家裡人誰懷著孕,他也知道不能生氣,但什麼叫做他做事一點都不溫柔,什麼叫做不知道峪昔喜歡他哪一點,什麼叫做當初顧峪昔跟oga在一起多好,跟著他受罪。
他眼眶漸紅,心口難受得悶堵:“大爸,你又知道我跟顧峪昔感情怎麼樣?你又知道我對他不溫柔?你又知道他跟著我是受罪?我愛他,我巴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他,我捨不得他受任何一點委屈。”
“第一次看到他我就很喜歡他,以為他有男朋友我跟我哥跟簡聞星哭了多少回。”
“知道他曾經受過的委屈我恨不得把莫文斌抽筋拔骨。”
“他失血過多醫生說急需輸血,我讓醫生儘管抽,抽暈了就把我放在顧峪昔身旁躺著。”
“易感期的我一個人躲起來,就是害怕我會弄傷他,我讓燕律和駱予楚把我綁起來,我讓醫生不要再給我注射沒有用的抑制劑和阻隔劑,我寧願我一個人受這個罪,就是因為我愛他。”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遇上心儀的oga,直到他出現,他篤定的跟我說他會幫我打贏這場關係,他相信我會是他的底氣,我才意識到喜歡無關於性別,我欣賞他,我們志同道合。”
駱盼之看向顧峪昔,眸底染上一層溼潤,溼潤之下透著篤定:
“我就是愛他,沒有人可以阻擋我。”
在家人眼裡,這樣的駱盼之是他們沒見過的。
在楚顧之眼裡,他的弟弟是非常傲氣的一個人,從小就很聰明,只要是駱盼之想要的都能夠得到。也因為被當成繼承人的培養,肩負著連他都無法想象的壓力,但也不會輕易放棄,更是一句怨言都沒有。
雖然駱盼之是弟弟,但是在他這裡,駱盼之更像是個哥哥,就小就幫他扛下了家族企業所有的壓力,讓他能夠放心追求喜歡的藝術。
但也從沒見過駱盼之這幅模樣。
像是被折斷羽翼的雄鷹,露出不甘心卻又脆弱的一面。
“我們已經領證了。”顧峪昔自然看不得駱盼之受委屈,他握上駱盼之的手,神情認真的看向這一家人:“我也相信楚總駱總不是思想狹隘的人,希望你們能祝福我和駱盼之。”
駱清野詫異:“你們什麼時候領證了?!”他看向自己老婆,眼神裡彷彿在說:那懷孕的話,好像是正規流程了哦。
顧峪昔面不改色回答:“一個月前。”
駱盼之頓時很感動,他抱上顧峪昔:“嗚嗚嗚嗚要是我爸他們還不同意我們私奔吧!”
楚熠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