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訛不著了。”說著,秀眉一挑,笑盈盈地望著袁婆子。
袁婆子又是急,又是笑,連忙解釋道:“我哪敢啊,姐兒說的對,正正手頭有貨,有一個小廝,三個二等丫頭,姐兒這麼厲害的人物,我也不敢多要,三十兩銀子如何?”
邵盈看袁婆子那愁眉苦臉的摸樣,心道若不是我先把話挑明瞭,還不被你這婆子訛了一百兩去,面上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道:“也罷了,一會兒子你領人過來我看看。”說著,沉吟了下又道:“嬤嬤可知這地方有什麼有名的廚子?”
袁婆子眼珠一轉,道:“姐兒這是要……”
“開酒樓。”邵盈乾脆道:“我要這方圓二十里最好的廚子,不怕貴,只要好。”
袁婆子心中一動,忽然道:“姐兒,不是我說,若是有那好的廚子,早早都被人請了去,也不趕著到你這裡了,現下倒是有個巧棕,您看……”
邵盈見袁婆子那神秘莫測的摸樣,想起她手裡的貨色,“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毛道:“可也是錢府的?”
袁婆子一拍大腿,笑呵呵道:“這方圓百里找不到姐兒這麼聰明精兒了。”
邵盈本是想從這婆子手裡買下人,倒也沒準備買櫥子,她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因此沉吟起來。
袁婆子悄悄俯身,低聲道:“姐兒既是聰明人,我就實話跟姐兒說了吧,這錢府直供內務府的買賣,常常與皇家來往,這廚子自然頂級的,若不是因為那廚子與錢家有親,早被人搶走了,如今大家都膽小,怕惹著官司纏身,都不敢買他,姐兒您看……”
邵盈經歷過家敗,知道這等小角色倒也惹不上什麼麻煩,那些大戶不過小心過度罷了,因此也不怕,不過這袁婆子既然如此吹噓,怕她坐地起價,只做為難之色道;“啊呀呀,我也害怕哩。〃
這廚子本來是袁婆子買來起價的,誰承想大家都怕惹麻煩,不肯買,如今砸在手裡正為難,見邵盈還是個有苗頭的,忙不迭勸道:“姐兒,不是我說,你年輕怕事也是自然,可是我這樣的老世故,經歷的事情有多少?哪裡就這麼多想頭,錢府不過是得罪了上面,有人罰他們罷了,這個廚子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有什麼的……”
“二十兩銀子。”邵盈豎起兩個指頭,嘆了口氣道:“你也曉得,我也是怕的,只能出這麼多了。”
袁婆子一臉苦相,她就是“二十兩”銀子買來的,如今裡外倒騰,一分銀子也沒賺到,不由哀求道:“姐兒,再加點吧。”
邵盈“噗嗤”一笑道:“二十一兩,多了我真真不敢買了。”
“好,好。”袁婆子連連點頭,喜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我就把人送過來,讓您老好好瞧瞧。”邵盈點了點頭,道:“好。”
那袁婆子歡天喜地地離開了,邵盈望著她的背影,又眯著眼看了看這房間結構,她千金小姐出身,生意經雖然懂些,卻並不專業,可是她知道象範大娘李掌櫃這種生意人,是絕不會做吃虧買賣的,他們搶著要的東西,必是極能賺錢的……
正忖度間,聽見院門又是一陣響動,道聲“進來”,竟是里正何達春,背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青衣布衫,一看便知是出氣力活的。
何達春對著邵盈拱了拱手手道:“邵姐兒,你讓我找的木工來了。”說著,推出一個四十多歲男人,滿面皺紋,十分老氣,神情憨厚,似不善言語,只訥訥道了聲“邵姐兒好。”
“別的不說,這街坊鄰居若是想蓋房買樓的,都會找他,人老實,價格也公道。”何達春忙解釋道:“姐兒只管放一百個心。”
邵盈很放心,這酒樓生意關係道何里正的收入,她如何不放心?邵盈上下打量下那男子道:“請問貴姓。”
那男子搓了搓手,似乎十分緊張,低著頭道:“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