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都這麼漂亮,”蘇夏發自內心的讚歎,“這裡什麼都美。”
適合養老。
再養點雞鴨鵝,種上瓜果蔬菜,和愛人一起看日出,在湖邊曬太陽,等夕陽西下,閒來無事就四處走走停停,她幻想的畫面都很愜意,又美好。
蘇夏望了望背對著她的男人,沈家的榮辱興衰都在他的肩上,名利權勢都在他的指間,恐怕他們不可能有那樣不問世事的一天。
沈肆不知道蘇夏所想,花是他種的。
那時候是覺得那塊地很空,就有了這個想法。
沒料到會開的那麼繁盛,豔麗。
現在沈肆想將周圍好好改造一遍,為了讓蘇夏愛上這個地方。
他走過去,牽著蘇夏去那片花海。
陳玉拿胳膊肘推推楚成遠,“我們也去吧。”
楚成遠整理著西裝,為結婚量身定製的另一套,設計到細節都令他滿意,他挺了挺胸膛,有種年輕二十歲的感覺,從頭到腳都在問“我帥不帥?”
陳玉看不下去,“別臭美了,問你話呢。”
“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楚成遠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再說了,我們去幹什麼,當電燈泡都嫌老。”
陳玉,“……”
南邊,沈肆跟蘇夏看著盛開的野花,聞著淡淡的香味,均都沉默著。
那種純粹的安寧很難得。
不知道是蘇夏先踮起腳尖,還是沈肆先彎了腰背低頭,四片唇碰到一起,空氣一下子點燃。
他們在花香裡閉著雙眼擁|吻彼此,分開,又纏上去,難捨難分。
回去的時候,早餐已經擺在桌上。
和蘇長洺一樣,楚成遠也忌憚沈肆,他活到這個歲數,明裡暗裡都做到八分水平,不會刻意套近乎,溜鬚拍馬,而是保持剛剛好的距離。
因為楚成遠知道,他是舅舅,如果放低姿態,等於將蘇夏的位置往下拉了。
這麼一來,沈肆只會釋放低氣壓。
楚成遠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跟冰山待一塊兒,這次也是不得已,他不想再被冰凌刺成馬蜂窩。
“小夏,我跟你舅媽打算去草原住幾年,”楚成遠說,“下個月就動身。”
陳玉嚥下嘴裡的食物,這才開口,“那裡空氣好,藍天白雲,視野開闊,能讓人平靜下來,有更多的思考。”
“還思考呢,”楚成遠當面戳穿,不留情面,“楚太太,你就是想體驗一把風吹草低見牛羊。”
雖然看似是嘴上不饒人,不懂體貼,而那聲楚太太卻是真情真意。
陳玉紅了臉,硬是沒坑一聲。
沒注意舅舅舅媽的互動,蘇夏還沉浸在藍天白雲那幾個字裡面,她以最快的速度勾勒出了一幅幅畫面,羨慕,也向往。
沈肆捕捉到了,若有所思。
飯後,蘇夏躺在搖椅上,搖椅慢慢搖,比風還要溫柔。
她都有點昏昏入睡,不想回荊城了。
歪著頭,蘇夏對看書的沈肆說,“舅舅舅媽?”
沈肆回道,“開車出去了。”
蘇夏哦了聲,又沒聲了,過了會兒,她抓了一根草,在沈肆耳朵邊來回掃動。
他無動於衷,沒有一星半點發癢的跡象。
蘇夏覺得不可思議,又拿草掃他的脖子,還是沒反應,“你不怕癢嗎?”
沈肆,“不怕。”
蘇夏撇嘴,連這個都壓她。
沈肆翻了一頁,“無聊?”
“也不是,”蘇夏託著下巴,“我就是不想動腦。”
那些煩惱,鬱悶,以及不想見的人和事都在荊城,她暫時遮蔽掉了,只想在霈城偷偷懶。
沈肆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