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女翻譯手捧著那本從那具日軍乾屍口袋裡翻出來的筆記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她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眼淚即將泛出表情高低起伏,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也臭過去看她捧著在手裡的那本子。
強子看這女人半天也沒有開口只是在那裡翻閱著那本子裡的內容格外認真,似乎被打動一般,眼淚汪汪的。
一下子就情緒上湧起來對著那苗族女翻譯吼道。
:“我說你個臭娘們你倒是說說寫的啥,你哭什麼勁,這小鬼子是你男人啊?你他孃的哭喪呢!快點別給老子墨跡!”
苗族女翻譯被強子的惡言惡語所打斷,從那沉浸中醒悟過來,擦了擦眼角那即將溢位的眼淚,才開始給我們念起來那本子裡的內容來。
一九三五年,一月,一號,日本大阪,昨夜我和櫻子剛舉行婚禮,今天我就要登上開往滿洲里的軍艦了,因為天皇告誡我們這些大日本帝國的青年都要為帝國做出貢獻,看著在碼頭人群中的櫻子,讓我第一次產生了退卻的想法,我和石戒小五郎他們不一樣,我對這場戰爭並不感興趣,今天的風有點大,櫻在櫻花樹下顯得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要美麗動人。
強子呵斥的罵道。
:“別給老子扯這些沒用的煽情的破事,老子對岸小日本的這些不感興趣,撿主要的說。”
女翻譯辯解道。
:“可是這本筆記本里充滿了這個日本人對妻子的濃濃的愛意啊,真的太感人了!”
強子越聽越來氣,滿臉漲紅牙關緊咬的,當即就和這女的吵了起來。
:“你個綠茶婊,在這兒還他媽的裝純情,跟小鬼子講愛意,我去你丫的,你知道這些禽獸不如的小鬼子殺了我們多少同胞嗎?做了多少慘絕人寰的壞事嗎?換做那個時代你這就是漢奸,知道嗎?漢奸!”
苗族女翻譯也有些急眼了,也可能是這一路來受到了不少強子的冷嘲熱諷,惡言相向這一下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嘶吼著。
:“那些塵封的都是歷史而已,我又沒生長在那個年代,再說了那段歷史人家日本人都沒有承認過。”
她話沒說完,我一耳光就甩在她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強子和她都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她捂著被我扇了一下的臉龐,用極度憎恨的眼光看著我,咬著嘴唇。
此刻的氣沉悶的猶如空氣都寧靜了一般,說實話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打女人。
我極力壓制著我那失控的情緒,在平復了好一陣子之後我我才走到苗族女翻譯面前,拍了拍她那抽泣的肩,緩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直生活在這偏遠的地方,長大以後就被送到外面接受了一些西方國家的教育,所以你的思想前衛我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你否認這些日本鬼子在我們這片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惡,我就打心眼裡看不起你,你甚至都不配做箇中國人,你可以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看看,看看這些侵華日軍對我們的同胞都做了些什麼?”
我沒讀過什麼書也確實不會說什麼冠冕堂皇的道理,但是我對那段歷史的尊重卻是發自內心的,可能是此刻的苗族女翻譯也被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民族情緒所感染。
終於放低了那本來有些高傲不可一試的頭,看著強子用很微弱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
強子也緩和了許多,看了苗族女翻譯一眼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說道。
:“好吧!我有些激動了,不應該對你動手,但是這裡面的線索對於我們來說確實很重要,那麼請你繼續說吧!”
苗族女翻譯再一次的擦乾了臉上的眼淚,開始快速的翻動幾頁筆記本里的紙張繼續對我們說起了那筆記本里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