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附近走走,雖然風景極好,但前後不過普通人家院子那麼大,每次都讓他有種蹲苦牢的感覺。
慢吞吞地走到窗前,玉寒宮伸手推開窗戶,外面有個池子,池水清澈見底,各種大小顏色的魚在池裡緩緩遊動,水面映著不遠處的竹林,放眼看去是一片碧綠。
憑心而論,能住在這種地方,絕對算是一種享受,可對他來說,他覺得自己和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沒什麼區別。
刑昊天自從那天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平時除了送飯的人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來,整天靜悄悄的,只能聽到鳥叫聲和他的自言自語,後來他連自言自語都懶了。這感覺就像被打入冷宮的妃子,還是從來沒得過寵的,這樣看來他這男寵也當得太失敗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不用面對刑昊天,他還是很欣慰。
所以,這些天他只能趁吃飯的時候和送飯的婢女聊上兩句,嘴上佔佔便宜打發時間。只是那些婢女一開口叫他「夫人」,就讓他沒了胃口。
今天到了午飯時候,送飯的人不是玉寒宮已熟悉的婢女,而是一個陌生少年。年紀約十六、七左右,生得唇紅齒白,水靈靈的模樣,進來恭恭敬敬的把飯放到桌上,然後輕聲問玉寒宮,「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竟然沒叫他夫人?
玉寒宮還真有點不適應,但是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見到個男人,長得也算不錯,他的心情還是愉悅的。
「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不如你留下跟我聊聊天?」玉寒宮揚起嘴角,笑意盈盈。
少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坐到他身邊。
「今天怎麼是你來送飯?」玉寒宮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教主今早起來的時候吩咐的。」少年低著頭,但嘴角卻有點微微揚起。
如此說來,刑昊天昨天晚上是在這少年那裡過的夜。這並不是什麼隱晦的暗示,幾乎不用費力就能想到,玉寒宮嚥下嘴裡的食物,側過頭看著少年問:「除了送飯,他沒吩咐你別的?」
少年似乎不太懂他的意思,一臉茫然看著他。
果然是個當男寵的好苗子,只有一副好皮囊,沒有好腦子。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無聊了這麼久,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於是,他放下筷子,手放到少年大腿上,隔著褲子搔癢一般撫摸起來。
「公、公子?」
在遇到刑昊天之前,玉寒宮這調情的把戲可以說爐火純青,即使有段時間沒使也未生疏。看到少年驚訝中透著一絲羞怯的表情時,他滿意地笑了笑,又找回了幾分往日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一個人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突然冒出你這麼個漂亮的美人兒,叫我如何把持得住……嗯?」玉寒宮聲音低沉,放在少年腿上的手一點一點向腿間滑去。
那少年顯然沒被其他人這麼摸過,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起來比外面的小倌要生澀不少。
見他臉漸漸紅了,玉寒宮玩興更大,手一伸摟住了少年的腰,正要湊上前去,一道腳步聲卻打斷了他。
第七章
心裡已經做好來人是刑昊天的心理準備,但玉寒宮抬頭看向門口的時候,那裡站的人卻不是他想的。
那個看上去冷漠的、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他記得,是刑昊天的手下。
展風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房裡摟摟抱抱的兩人,沒有任何反應。等少年急忙起身站到一邊後,他淡淡開口說:「教主喚你。」
少年點頭,飛快奔了出去。
「嘖嘖!」玉寒宮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少年倉皇逃離的背影,在心裡惋惜,還沒到嘴的肉跑了。再一看,發現展風還站在門口。
如果來的人是程煜,絕對會開口調侃玉寒宮兩句。但他畢竟不是程煜,看著玉寒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