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替小渝切塊蛋糕。”正在沖茶的鄭母吩咐道。
“是,老媽。”鄭沐南拿起刀子作勢要下刀,卻又故意促狹問道:“一塊不夠吧?我看至少要三倍大的分量才夠你吃,你說是不是?”
楊時渝在心中罵了一堆圈圈叉叉,才揚起甜甜的笑臉應道:“客隨主便,我不介意。”
“那就先這樣了。”鄭沐南故意切了好大一塊遞到楊時渝面前。
“謝啦!弱雞男。”楊時渝扮個鬼臉故意口齒不清地說。
“你叫我什麼?”耳力很好的鄭沐南還是聽到了,瞠大眸子狠狠地瞪著楊時渝。
“好好喝喔!”楊時渝故意轉頭稱讚鄭母的泡茶功力。
“怪力女,你給我說明白、講清楚!”鄭沐南將椅子移近楊時渝,湊近她低吼。
“你說什麼?”楊時渝當然也聽見那難聽的稱謂,故意露出不解的笑臉,咬牙切齒地回問。
“你敢再那樣叫我,我就這樣回敬你。”鄭沐南橫眉豎眼地威脅道,也不明白為何聽見那難聽的稱呼會令他這麼難以忍受。
“我無所謂呀!”楊時渝冷哼一聲。怪力女是很難聽,卻比弱雞男強多了,算來她還是佔上風。
“楊時渝!”
“呵呵呵……”鄭母見他們這樣劍拔弩張的模樣反而逗趣地笑了。
“媽!”
“你們真要這樣互取外號嗎?”鄭母好笑地問。
“你聽見啦?”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的耳朵很好。”鄭母笑咪咪地喝了口茶。
楊時渝窘得低頭猛吃蛋糕,特大塊的蛋糕她三兩下就吞進肚子裡了。
“難怪你天生神力,這種食量真不是蓋的。”鄭沐南佩服地看著楊時渝。
“總比你輕輕一拳就應聲倒地要好多了。”楊時渝直覺地吐槽回去。
說完才想起鄭母也在場,她更尷尬了,僵著臉陪上笑臉,偏偏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臉蛋一片火紅。“呃……鄭伯母,那只是一種……嗯……”完了!她拗不下去了。
鄭沐南本來很火,卻在瞧見楊時渝出糗的模樣後放聲大笑,她惱火地回瞪他一眼,結果連鄭母都掩嘴笑個不停,她愈來愈狼狽,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說的也沒錯啦!沐南是該受些教訓,他才會明白他的實力沒他想的那麼強。”
“呃……伯母,我該回去了。”楊時渝再也找不出話說了,決定問人。
“這樣呀!喜歡喝茶就常來呀!”鄭母笑吟吟地目送楊時渝狼狽逃離。
直到她離開後,鄭母才望向兒子。“別人說你弱,也從沒見你生氣,怎麼她就說不得呢?”
“才沒人這樣說過呢!”鄭沐南臉色微紅,也不知在臉紅個什麼勁。
“少來了,你的教練就說你的程度只能唬人罷了!”
“他是教練呀!和其它人比我算很強了。”
“喔?”鄭母一臉的取笑。
“反正輸她讓我很不爽就是了。”他的耳畔仍迴盪著她的聲音,弱雞男?聽起來實在好刺耳。
“那你想怎麼辦?”
“總有一天絕對要贏回來!”他目光如炬地吼道。
兩人就在這種明明沒什麼冤仇卻掛礙著彼此,見了面又不對盤的詭異氣氛中,當了半年多的鄰居,幾次鄭沐南想示好,都被突然降臨的尷尬氛圍弄得不歡而散。
這天,鄭沐南開啟信箱,瞧見一封等待已久的信件,興奮地叫了一聲。“來了!”
他顫抖著手開啟信封,當他確定哥倫比亞大學的企研所已透過他的申請時,他喜不自勝地狂喊出聲。“耶——”
“你鬼叫個什麼勁呀?還沒七月半,沒事別亂嚇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