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納蘭府!粉牆碧瓦,亭臺樓閣,廊腰縵回,好似人間仙境一般,若不是其中淡淡可聞的炊煙,令狐恆真當這裡是什麼大隱的府上了。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令狐恆一邊欣賞著納蘭府上的風景,一邊思索著。
還沒走到門口,就有兩個家僕攔住了令狐恆和武震的去路,問道:“兩位是何人,來納蘭府有什麼貴幹?”
武震性子憨厚,不諳世事,衝口而出:“我們是來找師父的!”
其中一個家僕笑道:“哪裡來的鄉下小子,開口閉口找師父,莫說我們納蘭府上沒有你要找的師父,就算是有,你們沒有家主的手諭,也休想走進納蘭府一步!哼,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不懂規矩……”
看到納蘭府的家僕這麼看低人,令狐恆心頭內的無名火登時冒起三丈,一把捉過那家僕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那家僕也不是弱手,武功也練得頗有模有樣。對付幾個壯漢沒什麼問題。但這僅僅對世俗界而言的,令狐恆此時是什麼修為?元嬰期!這可是很多修仙之人可望不可即的。需要仰望的高度!他這麼一出手,那家僕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身子就是一輕,被令狐恆抓住了脖子提在了半空中!
另一個家僕看了,大怒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跑來納蘭府撒野,不要命了是吧?”說著,就一頭衝上來,拉著架勢,想救下那個家僕。
如此雕蟲小技,怎麼會入得了令狐恆的法眼?手也不抬。也不閃身,就是這麼一腳,那衝上來的家僕就往後倒飛出去了,撞在那硃紅大門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令狐恆也不去看那個家僕,只是冷冷地對著手上的家僕說道:“道歉,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個家僕不信邪,試圖奮力掙脫令狐恆那如同鐵箍的手,卻發現怎麼都是徒然。吸進來的氣可是越來越小了,眼看著就要窒息而死。
武震在旁看了,說道:“師弟,不如算了吧。他也只是負責看守大門的而已。”
令狐恆也不想弄出人命,只想給他們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教訓罷了。冷哼一聲,手輕輕一送。那如同死狗的家僕便飛了出去,顧不上身子的所在。那家僕拼了命猛吸兩口新鮮的空氣,突然發覺能呼吸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另一個家僕見勢不對。跑了進府,想必是通知去了。果不其然,過不了多久,裡面一個頗有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走了出來,令狐恆看了眉頭一皺,對武震說道:“看來,我們找錯人了,不是師父。”
武震也有些失望地看著那個老道,說道:“師弟,咱們走吧。”
令狐恆點了點頭,轉身就想走。那個老道高聲說道:“兩位,請留步!”
武震回過頭來,愣愣地問道:“老人家,你有事?”令狐恆也回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老道:只見他身穿著一身道袍,手中拿了一把桃木劍,臉上的鬍鬚都留到胸口去了,滿頭白髮,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若不是令狐恆看出了他的修為僅僅只是築基後期,還真的以為是什麼前輩高人!
只聽那個老道士說道:“貧道只是看到兩位身手似乎不錯,近來這納蘭府上有妖氣,貧道想聘請兩位輔助貧道捉妖,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令狐恆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捉妖?”他曾在書上看過,一些修為高深的奇珍異獸是可以修成人形的,但如果是這類的存在,無不是比肩大乘期的無上存在,哪裡是此時區區元嬰期的令狐恆和武震能抗衡的?不過,令狐恆仔細觀察了一番,的確,這納蘭府內瀰漫著一股不詳的氣息,若不是令狐恆仔細觀察還真的發現不了。
令狐恆心想:“老道士的下落還沒有頭緒,不能在這耽擱,何況,這類妖獸,豈是好惹的存在?”想到此處,令狐恆一口回絕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