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讓秦路送你回去。”
“不用了!”喬爾連忙拒絕,思索著下一句要說的話,心卻一直砰砰跳個不停,“萬一被我媽不小心看到什麼的話,也不太好,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反正也不遠。”
江律聲當然也不願意讓喬爾為難,正好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是工作上的電話,他衝喬爾打了個手勢,便一邊接起電話一邊離開了。
公寓的門“咔擦”一聲闔上,喬爾的雙手撐在餐桌上,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瞭解江律聲的性子,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當年的一切事實,不僅自己別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事情,恐怕對江律聲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傷害吧?
——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感到的深深的無力。
喬爾深吸口氣,拿出手機,通訊錄裡出於工作原因而存下的號碼有一大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個號碼,她卻又因為手指發顫,按了好幾次才按對了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的男聲依舊溫潤清朗,對於喬爾的來電倒是絲毫不覺意外似的,淡淡開腔,“喬喬?等你這通電話,我倒是真的等蠻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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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左岸西餐廳。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江律寧選的地方跟昨晚江律聲準備給她慶生的場地竟然還是同一個,喬爾帶著幾分複雜的思緒從觀光電梯一路往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卻是隨著樓層的上升而變得越來越緊。
正好電梯“叮”了一聲到達頂層,早有侍者等候在那裡,恭敬地朝她頷首道,“喬小姐,江先生等您很久了。”
喬爾對著侍者禮貌地點了點頭,視線一轉,便看到前方不遠處疊著雙腿優雅而座的江律寧。
大廈頂層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清俊儒雅的臉上,更襯得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種溫潤優雅的氣質,可喬爾卻很清楚的知道,這張臉表面看上去有多陽光,背後就有多陰暗恐怖。
江律寧的視線一直在看窗外,40幾層的高度,透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牆,可以把寧城的繁榮跟風光盡收眼底。
聽到入口處的動靜,他也只是淡淡回了回眸,直到喬爾走過去,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才見他用同樣淡然的語氣說了句,“這個地方倒還真是不錯,白天的景緻就這麼漂亮,要是換了晚上,氣氛應該會更好吧?”
喬爾當然不是來跟他討論什麼氣氛不氣氛的,可經他這麼一提,難免會聯想到昨晚她跟江律聲約在這裡見面的事。
心頭不自覺緊了緊,果然聽見他又說,“剛才我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侍應生把一大堆的玫瑰花給清理了出去,聽說是有9999朵?”他嘖了聲,“沒想到我二哥還挺浪漫的,看這架勢,是打算向你求婚嗎?”
喬爾倏地抖了下肩膀,“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你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江律寧不答反問。
見到喬爾臉上完全是牴觸警覺的模樣,他倒忽地笑出了聲,“跟你討論一下孩子的撫養權問題?”
喬爾本就勉強的臉色,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徹底地愣住。
其實在來的路上,並非沒有做過心理建樹,江律寧是4年前在酒店套房裡的那個人,這也就意味著他是倖幸的親生爸爸,而自己今天跟他的這次碰面,難以避免會提到兒子。
可她沒想到,江律寧竟然是以如此無謂而隨意的口吻提起兒子的。
“倖幸我是不可能給你的!”哪怕氣場已經很勉強,這句話,她依舊說得無比堅決,“當初生他下來的時候,我就沒想過會讓你知道他的存在,他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會告訴他那些惡劣的事情,更不可能跟他分開!”
江律寧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提起咖啡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