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採依抬眸瞧著那張驚訝之中帶點蒼白的臉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不等她問,主動就開口提及,“阿聲他出去了,應該要晚一點才會過來陪我。”
那種口氣,分明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喬爾卻覺得整個人好像是被這一句話給說得驟然冷靜了下來。
她並不相信江律聲對林採依真有什麼想法,要是有,早在那一次她去希爾頓酒店替童秘書送東西,目睹江律聲被林採依下藥的那天,就該發生點什麼的,可讓一個男人寧願用弄傷自己的方式去冷靜下來,也不願意碰一個女人,那就很能說明問題。
或許喬爾還沒有十足十的信心可以跟江律聲走多遠,但她也不是那種能被人三言兩語挑撥了關係的人。
她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驚訝已被收斂得極好,甚至還衝著林採依禮貌微笑了一下,“那你慢慢等,我先告辭了。”
“你給我站住,回來!”
林採依一見自己那番挑釁沒起絲毫作用,甚至還有被人嘲笑的嫌疑,哪兒能甘心就這麼放喬爾離開?尤其這會兒她還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在阿聲回國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找到這個病房裡來,足見阿聲人在溫哥華的這段時間裡,是跟她有過聯絡的。
那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態,已經在一起了嗎?
林採依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被一種叫做嫉妒的情愫給徹底佔據了,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女人已經生過孩子、不乾不淨了,阿聲卻仍是執迷不悟地不願回頭多看自己一眼?
“不好奇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嗎?”林採依掀開被子下床,朝她逼近,“也不好奇這幾天阿聲都在溫哥華做了些什麼嗎?”
喬爾臉上的平靜,終是在聽到“溫哥華”三個字之後,有了一絲波動,林採依一瞬不瞬地盯著,視線捕捉到了那抹細微的變化,她才滿意地勾了勾唇,冷笑道,“看來阿聲也不是什麼事都願意告訴你的,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所有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我覺得還是沒這個必要了。”大概江律聲真是要晚一些時間才會出現,否則林採依也不至於那麼有閒情逸致地拉著自己聊這些,喬爾自然不願意在這裡跟她耗費時間,“林小姐,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問我信任的人,不勞煩你動口了,就怕你白費了唇舌,還不能從我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會失望。”
“你說什麼?”林採依精緻的秀眉一挑,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現在是不是仗著有阿聲撐腰,還真以為自己能無法無天了?
林採依本就是一個刁蠻成性的千金小姐,雖然剛才做足了心裡建設,知道不該跟喬爾起正面衝突,可真當氣憤衝昏了頭腦的時候,她臉色已經是徹底沉了下來。
在溫哥華……
她當然沒能如願以償地跟江律聲發生點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的心思太過敏銳,第一次在聖保羅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就一針見血地懷疑自己跟吳阿姨的車禍有什麼聯絡,那之後,就更是連瞧都不拿正眼瞧自己了。
林採依本就是帶著幾分心虛的,哪怕自己的計謀再是天衣無縫,在面對江律聲鋒銳無比的視線時,仍是擔心會露出馬腳,所以也不敢再多去招惹他,只能是先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吳曼麗身上。
連她此刻能躺在這張病床上,都得說是沾了吳曼麗的光。
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啊,又怎麼甘心被這麼一個強姦犯的女兒給比了下去?
“該失望的人是誰,恐怕還不一定吧?”
林採依看著喬爾,眼仁裡泛著狠戾而嫉妒的光,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可臉上仍是揚著優雅大方的笑,“阿聲母親出車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不過有一點,恐怕你還不知情,吳阿姨是熊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