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煬,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江律聲舔了下薄唇,許是想到那種令人激動的可能性,吞雲吐霧間,呼吸都稍稍急促了一些。
“4年前,就在喬喬被羅思昶出的那天晚上,我住的酒店套房裡,確實進來過一個女人,但至於到底是不是喬喬,暫時我還無法確定,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這個了,不過你大可放心,如果結果並非我所希望的那樣,這件事,我會當做徹底沒有發生過。”
他垂眸頓了頓,最後才說,“喬喬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我來替她完成。”
這一回,宋聿煬是震驚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江律聲的意思是:一旦驗出來倖幸是他的兒子,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一樁好事;可一旦不是,那他就要打算獨自承擔這一切嗎?
以前他還覺得,情聖這種東西,就像是風,只聽過沒見過。
現在想想,自己面前,不就站著這麼一大尊麼?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宋聿煬自然不會再行阻攔。
他的父親在政界做事,人脈自然是比較廣的,早些年他就聽宋父提起,自己有一個朋友,是國外遺傳鑑定科的權威,當時因為要來寧城開私立醫院,曾找宋父幫過一點小忙。
宋聿煬便多少有些瞭解這人的背景。
據說,國內的醫療機構做da比對,加急加快也需要2天的時間,而他好像研究出了一種檢測方法,只需要0個小時,就能得出準確的結論。
恐怕江律聲會把這兩根頭髮交給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放心,明天一有結果我就立馬通知你。”宋聿煬拍著胸脯打了一句包票。
在江律聲轉身準備上車時,他忽然又想到什麼,“對了阿聲,那個從莉跟病歷的事情”
剛才聽孟雯茵講起這件事的時候,宋聿煬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一份能夠讓江律寧如此在意的病歷,必然是藏了什麼重大秘密的。
他怕江律聲一頭扎進驗證自己跟倖幸的da裡,會忽略掉這個細節,所以出聲提醒了一句。
誰知江律聲頭也不抬,淡淡回答道,“我已經讓秦路去查了。”
傷害過他母親以及妻子的人,無論是誰,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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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的這個早上過得很不踏實。
一覺醒來,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連他睡過的那一邊枕頭跟被子,都不帶絲毫的溫度。
甚至都讓喬爾懷疑,他昨晚到底是不是在這裡睡的。
起洗漱完,路過次臥的時候,才發現兒子正安靜地躺在那張上,身上的一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昨天她還根本不知檢方撤銷對江律聲控訴的事情,以為自己還要留在醫院照顧父母,自然也沒有想過要從雯茵家裡把倖幸接出來。
而現在他卻躺在這裡,只能說明是江律聲把他接回來的。
可江律聲人呢?
把孩子帶來這裡,他自己又去做什麼了?
懷揣著隱隱的疑惑度過了一上午,喬爾總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倒是倖幸,因為是第一次來這裡的關係,對每個地方都充滿了新鮮與好奇。
尤其是次臥飄窗上那一排嶄新的玩具,愛不釋手到連吃飯的時候都還捧著。
這些東西,昨晚之前喬爾壓根就沒見過,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江律聲昨晚一併買來的。
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若是住在一起,自然也會包括倖幸,大概他的這些舉動,是在適應以後的婚姻生活?
喬爾兀自做了這樣一個猜測。
可一想到那個懸而未決的答案,心裡才剛升起的溫馨感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