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抽空了一樣,滿頭大汗,鬢角都被汗水打溼。
西蒙看著他鬢角的一簇白髮,不禁皺眉:
“你最近是不是又用靡粉了?”
“別提了。”馬克擺了擺手,一臉晦氣: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虛空囊用起來特別吃力,以前一天可以裝卸兩趟,現在一趟都費勁,不來兩口真幹不了活。”
說完,他饒有興趣道:“你這是什麼買賣啊,出手這麼大方?我還是頭一次運糧食蔬菜,這些至少夠一兩千人度過這個冬天吧?這也太奢侈了。”
西蒙冷著臉:“不該打聽的別多問,你是不是還忘了一道工序?”
馬克一愣,隨即拍了拍溼漉漉的額頭。
“瞧我都忘了,檢查腐蝕。”
他伸手從揹包裡掏出一盞發白光的提燈,用法師之手控制著在箱子周圍仔仔細細飛了一圈。
燈中的白光一絲絲地被抽離,似乎在填補箱子上的虧空,等回到他手裡時明顯暗淡。
“這趟損失這麼大?這顆充能石你得給我記上哈。”他嘀咕道。
西蒙無奈:“好,我給你再加15金幣,可以了吧?”
“哈哈哈咳咳……咳,慷慨,太慷慨了。”
那人喜出望外,笑得連聲咳嗽。
工作完成,他告別了西蒙,向南邊迅速離去。
沒多久,雷德就帶著捉羊和一堆柯努人從柵欄的方向趕來。
看到雷德居然還活著,而且成了“自己人”,西蒙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猛的想到一種可能,失聲道:“你難道……”
一隻戴手套的冰冷手掌堵住了他的嘴。
溫暖的聖光從頭盔的縫隙間滲出。
西蒙識趣地沒有多問。
這裡的物資很快被搬走,只剩下三人。
雷德,或說多多這才開口。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在扮演雷德,而且繼承了他的全部記憶。”
海涅之前給她交待過怎麼對付西蒙,捉羊也做了補充。
現在她對西蒙的瞭解已經足夠深入了。
她站在一塊石頭上平視對方,雙手環抱。
西蒙心裡咯噔一下,手腳冰涼。
這些天的噩夢彷彿更加清晰了。
這時捉羊頭頂冒出來一句話:
「你別怕。」
西蒙苦笑:“我怎麼能不怕……”
他忽然一個激靈,震驚地看向捉羊:
“你……”
「我怎麼了。」
“你、你能聽懂我的話?不,不對,有人在控制你!?”
他四下張望無果,又把目光投向捉羊:
“有人藏在你的身體裡是不是?”
「不,海涅在東郊。」
“那他派你來做什麼?”
「我來解決你…」
西蒙腿一軟,差點跌倒。
「…的困擾。」
“……”他沒好氣道:“你下次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對不起,這個詞很難,我的拼寫還不熟練。」
頓了頓,捉羊打字道: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別急。」
西蒙點點頭,等他慢慢“開口”。
「你是個垃圾。」
西蒙:“你……”
「你別急。」
西蒙深吸一口氣:“好,你慢慢說。”
然後他就看到對方把上句話重複了一遍。
「你是個垃圾…」
“……”
「…所以不值得被以這種方式處理。」
「這是海涅在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