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昌宗輩不足以當陛下意?」
後微哂,曰:「然!大聰明兒。」
晉鄉奏曰:「臣視易之、昌宗輩富貴極,笑言陛下有年紀。至數召,不得已勉強奉承,虛情交樂,非中所好。是以氣衰力痿,不盡興而中縮,不能使陛下暢美。且聞其外宅歌兒舞女,粉黛成群。寧肯盡心竭力於陛下耶?」
後聞奏,忿忿罵曰:「朕為此奴輩所賣,謂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
朕棄之如几上肉耳。」
晉鄉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輩不足以汙□斧。臣更有所獻,臣聞洛陽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叄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輩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詔,使臣御命召之,必能暢美聖情,永侍几席。」
後曰:「汝識其人乎?」
晉卿曰:「臣未識其人。聞鄉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頭似蝸牛,身似剝兔,筋若蚯蚓之狀,掛斗粟而不垂。」」
後倚幃屏而嘆曰:「不必言,已之矣!」乃出內帑黃金二錠,白璧一雙,文錦四端,安車駟馬,手詔敖曹。其詔曰:
朕萬機之暇,久曠幽懷,思得賢士,以接譚宴。聞卿抱負不凡,標資偉異,急欲一見,慰朕渴之懷。其諸委曲,去使能悉。專潔身,有孤朕意!
晉鄉奉召,即齏〔下內為貝字〕金帛訪敖曹。金見敖曹,敖曹曰:「下賤之資,汗瀆聖德,非臣所宜,不敢奉命。」
晉鄉曰:「足下不欲行於青雲之上,乃終困於閭閻之下。」
敖曹曰:「青雲自有路,今以肉具為進身之階,誠可恥也。」
晉鄉耳語曰:「足下能高飛遠舉,出幹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聖上,誰可容者?」
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嘆曰:「賢者當以才能進,今日之舉,是何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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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鄉飛報太后,後連遣宮奴侍郎,馳騎促之。
既至,晉鄉引敖曹入見後殿。拜畢,命坐,賜茶訖,命侍嬪導之,浴於瑩玉室,賜膩髓湯沐浴,且脫內外服以誘之。曹肉具昂然自露,宮嬪掩口而笑,退曰:「聖上今日得人矣!」
浴罷,衣以雲翱鶴氅之服,束以七寶劍絛〔糸字旁〕,戴以九華碧玉之冠,韜以烏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也。後大悅,撫掌而語曰:「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晉鄉叄人者坐,用紅玉大蓮花杯酌以西涼州葡萄酒,捧賜敖曹。凡數行,曹方欲大嚼,而後已意動,面色微紅,殊不在酒。顧指左右,於華清宮東暖閣設軟衾細褥之類,敕晉鄉且退。後自攜敖曹手入,與之並肩而坐。俄而,兩小鬟捧金盆薔薇水進。後麾之出,自闔金鳳門,橫九龍鎖。諸嬪御往來於門隙窺視之,故得始末甚詳。
後以薔薇水澡其牝,謂敖曹曰:「晉鄉言汝尚童身,未識人道,有諸?」
敖曹曰:「臣不幸遺體過大,蹉跎數載,甘守鰥寡。今奉聖詔,惶懼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質,不足以任聖體,乞先令嬪御試觀之,具可否,取進止。陛下暴見,恐驚動聖情,臣當萬死。」
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當親覽焉。」
遂令脫去中裾,後睥睨坐,久視其垂偉長,戲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
眨敖曹肉具尚軟,後引手撫弄,曰:「畜物詐大,尚未識人道。」
乃自解衣,出其牝,顱肉隆起,豐膩無毳毛。曹避不敢前。後引其手,令撫摩之。曹肉具漸壯,俄然而蹺,腦窩中肉皆塊滿,橫筋張起,堅勁挺掘。
後捧定,如獲寶曰:「壯哉!非世間物,吾閱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瑩潤不啻類,因名麈柄,美之極也。」
武后撫弄之際,情思蕩,乃枕龜遊仙枕,用偃月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