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了烏鴉的躁動,弄得大家一驚一乍的。
那些準備下田幹活的鄉親們,放下了手中的鋤頭,隔著大老遠側耳傾聽,好幾個洗衣服的大嬸大娘,也決定擼起袖子,休息休息,看戲不怕臺高。
好幾個少不更事的本村娃娃,還以為吵架是過家家,也大老遠的抄近道,往徐家這邊跑來,有幾個娃娃的爹孃,大聲的呵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家吵架打架,不管自己什麼事兒,不要沒事兒找事兒,去摻和,就連徐家的狗,都開始大聲叫喚。
聽見費氏的大聲辱罵聲,徐家人,陸陸續續的從家裡跑出來。
徐忠做賊心虛,自知理虧,早就像受到驚嚇的母雞一樣,鑽進了自己的窩裡。
老漢徐季虎和大兒子徐明,知道金寶兩口子,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況且今天興師問罪,一副牛氣沖沖的樣子,自然要小心謹慎。
徐老漢陪著笑臉兒,和金寶夫婦寒暄,沒想到費氏根本不吃這一套,仍然罵罵咧咧,糾纏不休,徐老漢熱臉貼了冷屁股,弄得自己也很尷尬。
不過,徐老漢和大兒子徐明,還是打著笑臉兒,想把他們家裡喝杯茶,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出了這檔子事,他們做大人和哥哥的,也感覺臉上無光。
按照徐老漢的提議,大家最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商量對策,最大限度的彌補徐忠的過錯,對金家和金菊,賠禮道歉。
不過。
費氏,死活不答應,伸著脖子盯著徐家的大門,就像徐家屋裡,藏有私娃子一樣,破口大罵的數落道:
「徐家兒子不要臉的,男盜女娼的畜生,簡直就是種公豬!你們的算盤打的真精細啊,糟蹋別人黃花大閨女,活生生的把處女變成大嫂,煙茹婊子,肚子都快出懷了,到時候你們既辦結婚酒,又辦滿月酒,雙喜臨門啊。
」你們不要臉,沒有人怪罪你們。可是,你們禍害我們的妹妹,那我們就要對你們不客氣。咱們家的妹妹,好歹和你們家的畜生,定過親的,現在想起來,我就感覺很噁心。你們不要臉不要緊,可是,不能把我們也和你們,綁在一起呀,糟蹋我們金家的名聲。
」叫老孃說,以後你們徐家的龜仔龜孫,長大了,壓根兒不要請媒人去提親,只要跑到你們家的豬圈裡,褲子一脫,就解決了。」
費氏,說話嗓門兒很高,說話的速度又快,況且,說的話又不中聽。
徐家父子,壓根兒來不及組織語言,就地反擊。
第二波攻勢如潮的謾罵,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說來就來,說湧就湧,朝徐家父子的耳邊撲來。
費氏破口大罵的說:
「一個巴掌拍不響,筷子一對才成雙,當然這事兒,並不完全怪你們的家裡那個龜孫。煙茹那個狐狸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她這麼欠的話,怎麼不到京城的花間柳巷,去上夜班了。叫我說,她的慾望這麼的強烈,肯定能把自己的興趣,愛好,轉化成本職工作。
」褲子一脫,褲子一穿,十兩銀子到手了。褲子一脫,褲子一穿,十兩銀子,又到手了。褲子再一脫,褲子再一穿,十兩銀子又到手了。好傢夥,不出一個月的時間,煙茹她們王家,還有你們不要臉的徐家,就會成為遠近有名的財神爺了。「」
隔著遠遠的。
圍觀的那些鄉裡鄉親們,聽到費氏,說得這些髒話。
一個二個,笑的東倒西歪,有的人,笑點實在是太低了,甚至下意識的,用手去捂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的肚皮隱隱作痛。
有些懵懵懂懂的小孩,不明就裡的問他們的爹孃:
」褲子一脫一穿,只能拉屎和放屁而已,十兩銀子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為人父,為人母的爹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