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怒問:“你為何不阻止?前宮主的仇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宮主是我倆看著長大的,你寧願看著她傷心也不阻止她?”
藍茗低下頭,邵千落終於平復了下心情,走到二人身邊,對瀅姨說:“師傅當時不在。”這事不能怪藍茗,畢竟是她一意孤行。
戴瀅哼了一聲,沒揭破藍茗。她那麼在乎宮主,怎可能沒留意聽?即使她回到自己房裡,只怕也聽了個一清二楚吧?她這樣做分明就是有私心。前宮主對她有知遇之恩,她對前宮主更是忠心耿耿,這時候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宮主出手替她娘報仇。
幾年來,她兢兢業業不過都是在逼宮主勤練武功,為的就是這一日。
藍茗猶豫了一陣,一下跪在地上,“宮主,屬下確實……”
“別說了。”邵千落一把扶起她,她當然知道藍茗的心思,但這些年都是她在她身邊悉心教導,她不想責怪她。
“我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吧!既然申柏念已經知道自己練的功夫有問題,他一定會來找我的。”邵千落對二人吩咐了一聲,兩人點了下頭。
戴瀅不再生氣,小聲提議道:“不如我們佯作回宮,路上再作打算。”
藍茗點了下頭,“姓申的應該知道,一旦我們進入天闌宮的範圍,他便無望。他一定會在路上下手的!”
邵千落順了下白綾,嗯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點星谷的入口,這才轉身跟著左右護法離開。心裡隱隱有些痛,還有些話沒告訴謝一塵,或許這次離開,今生都不再會有機會告訴他了。
邵千落與左右護法一起趕了三日的路,這日在一處樹林休息,戴瀅帶了幾個人去給宮主準備吃食,藍茗留在邵千落身邊守護。
邵千落剛坐下一會兒,林子裡忽然竄出一個人,身穿一身夜行衣,而且蒙了面。但這身影邵千落不再陌生,正是上次偷襲她的人,也是在點星谷中見過的申柏念。
藍茗冷笑一聲,“申盟主,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申柏念冷哼一聲,“走火入魔的症狀如何解?說出來饒你們一條小命。”
藍茗站在邵千落身前,神情戒備,“你最好別打宮主的主意,否則你應該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替你緩解症狀。天闌宮只有一人練過落英神功,她是你唯一的希望。”
申柏念揮手攻來,“好!那就讓她跟我走一趟。”
藍茗與他交上手,邵千落也沒坐視不理,暗自運功準備配合師傅出招。三人在林間打了一小會兒,戴瀅很快領著手下回來,將申柏念團團圍住。藍茗與戴瀅知道宮主支援不了多久,只能速戰速決。
但欲速則不達,申柏念似乎故意在與她們消耗內力,幾人交手近一百個回合,林子裡忽然躍出一個月白色身影,另一邊也走出一個黑色衣衫的人。
申柏念見勢不對,準備擇路逃匿。謝一塵趁他分神尋路的空當,手起一掌,佯作攻擊,申柏念縮手回防,沒想謝一塵中途變招,將他臉上的黑巾扯了下來。
“真是你!”謝一塵負手站到一邊,林子走出好些人。
申柏念無所遁形,故作鎮定地說:“我是來抓這邪宗宗主的。”
“是嗎?”另一邊的簫白煉帶著魔教的人早已封住了去路,“我們在附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申柏念,沒想你身為武林盟主居然比我魔教中人還陰險。”
邵千落有些體力不支,捂著胸口正在喘氣,見到這許多人,有些奇怪,望著背對著自己的那個月白色身影,喃喃問:“你怎麼來了?”
謝一塵沒說話,身邊一幫白道人士都有些忿忿的,沒想被這姓申的欺騙了好些年。
原來邵千落帶著藍茗走後,申柏念便匆匆辭行。謝一塵本很生氣,但靜下心來才發現自己或許中了邵千落的計,聽到申柏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