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這些酒,日後再想喝,可是喝不到的。”
老者說著,抬起頭,看著廣寒雪:“你體內流有廣越的血,但你身上卻有刑天的氣息,應該,是那把殺劍!能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當然,這只是一個老頭子的請求,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講。”
廣寒雪看了滕飛一眼,將滕飛沒有什麼表示,便微微一笑,輕聲道:“也沒什麼不方便,是這樣……”
廣寒雪聲音清冷,但十分動聽,簡單幾句,說出前因後果,卻讓老者唏噓不已。
忍不住老淚長流,仰天道:“最後一個老友,也就此逝去,按說我當看開,但大丈夫在世,不能快意恩仇,活著又有何用?此番歸去,當橫刀立馬,斬三大天王首級,為吾友報仇!”
說著,將葫蘆中的酒,灑向地面,濃郁酒香升騰而起,地上蒿草煥發出無盡生機,不消說,這地方用不了多久,就會長滿極品靈藥。倒是為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提供了一些天才地寶。
老青牛看著眼饞,卻並沒有動作,因為它同樣很清楚,看似溫和淡定,又智慧冠絕天下的老人,實際上有著怎樣的火爆脾氣。他說刑天脾氣火爆,卻沒有說過,他跟刑天見的第一面,狠狠的打了一架,最後誰也沒能打敗誰,卻因此成為了摯友。
“你身體裡流淌著廣越的血液,卻叛出了他的門下,刑天是廣越的死敵,他的傳承卻落到你的手中,這也許就是天意!”老者唏噓感慨,將五隻水晶杯斟滿,然後取出一個大盆,倒了一盆,扔給老青牛。
老青牛喜形於色,攝住那隻大盆,然後輕輕放在地上,如同面對這世上最罕有的珍寶,那未飲先醉的陶醉表情,讓有些傷感的眾人看了都忍不住莞爾。
“好吧,今日不提舊事,但求一醉!”老者舉起水晶杯,衝著眾人示意。
滕飛端起杯,掃了一眼,然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子淵,沒有多說,輕輕飲了一口。
曉風和廣寒雪也都輕輕飲了一口,然後同樣頗為好笑的看向子淵。
子淵今日受到巨大沖擊,整個人生觀都因此改變,又受這氣氛感染,被酒香薰得微醉,忍不住露出本性,衝著眾人舉杯說道:“諸位都是我的長輩,我就幹了此杯為敬!”
說著,將水晶杯放到唇邊,一仰頭,準備將杯中酒倒入喉嚨。
玲瓏剔透的水晶杯精緻小巧,連一兩酒都裝不下,子淵滿以為可以輕易喝了這一杯酒,誰知……
喝了一大口進去,杯裡還有。
再喝一大口,還有!
再喝,怎麼還有?
而這片刻間,子淵已經喝下去足足半斤多,那水晶杯中的酒水,卻絲毫不見減少!
他趕忙停下,但此時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擴散開來,咣噹一聲,醉倒在地。
嘴裡還喃喃自語:“明明只有一小杯的,怎麼就喝不完了?我不能醉,還有那佳餚沒吃到……”
“這夯貨……”老者笑罵了一句,然後輕嘆道:“有醉仙液為你洗髓築基,你這一醉,世人萬金難求啊!”
曉風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醉倒在地的子淵,輕聲咕噥道:“老師當年,可是沒捨得拿醉仙液給我洗髓築基!”
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曉風:“此一時彼一時也,昔日為師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這醉仙液,今後卻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玄靈仙液,甚至更好的東西,這醉仙液,能成就一個天才的未來,也算物盡其用。刑天那傢伙在天之靈有知,也會欣慰!”
當晚,眾人圍坐篝火旁,開懷暢飲,就連幾乎從不飲酒的廣寒雪,也喝得盡興。
未了,老者看著滕飛說道:“公子可否如當年一樣,讓我繼續做公子身邊軍師?”
滕飛微微一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