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救了一條人命!我……不是廢物!是的,哪怕我不能修煉那東西,我也是有用的!
滕飛甚至有種想要大聲宣洩出來的衝動,考慮到白衣女子在那靜養,他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游到河邊,一頭鑽進那些紮根在岸邊的灌木叢中。
不大一會,便拎著用樹枝串著的三四條一尺多長的魚上了岸。
將溼漉漉的頭攏在後面,找了一些枯枝和乾草,用火摺子點著,將這幾條魚收拾乾淨之後,串起來烤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鹽,均勻的灑在魚身上。
在這裡抓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整個滕家,怕是也只有這麼一個異類,會做浪費時間去抓魚來烤著吃,一會的功夫,幾條魚便散出香氣。
烤好之後,滕飛轉過身,差點嚇到把手裡的魚扔到地上,因為那個白衣女子,正披著他的衣服,靜靜坐在簡陋的窩棚門口,剪水般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你,你怎麼能坐起來了?你需要躺著靜養的!”長出了一口氣,滕飛開口說道。
“我?沒事的。”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然後看著他問:“這是什麼地方?”
“滕家鎮!”滕飛走過去,把一條魚遞給她,臉上湧起幾分自豪。
任何一個滕家子弟,都會為這感到驕傲,一個小城般的大鎮,以家族之姓命名,這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白衣女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蹙起了兩條好看的眉毛,拿著那條烤好的魚,臉上略帶著幾分清冷。
“您是冒險者嗎?”滕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冒險者?”女子秀眉微蹙,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輕聲道:“算是吧。”
算是?滕飛有些鬱悶,心說這算什麼答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算是?
看看太陽已經落到山下,有些暗下來的天空,滕飛雖然有些不想離去,卻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回去了,他看著白衣女子說道:“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白女女子臉上沒有絲毫意外,點頭道:“好。”
滕飛衝她點點頭,把另外幾條烤好的魚,放在她面前的草堆上,又去找了一些粗大的枯枝,用劍砍斷,填到燃燒著的火堆上,做完這一切,才告辭離去。
看著滕飛有些單薄的背影,白衣女輕輕的笑了笑:這少年,心倒是挺細的。
第二天一大早,滕飛罕有的沒去演武場找虐,還悄悄的跑去鎮上的衣服店買了幾套女子的衣物,認得他的服裝店老闆娘還很驚異,心說難道滕家這位不能習武的公子,有心上人了?居然學會給女孩子買衣服了,看來,也不是那麼不中用嘛!
滕飛拎著包裹,朝著鎮外走去,忽然被幾個人擋住道路,滕飛抬起頭,他認得攔住他的人,是滕家鎮上另一個僅次於滕家的家族,拓跋家的一個嫡出少爺拓跋敏洪。
鬥氣武者,一階三級!
在他這個年齡,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一階三級,如果加入真武皇朝的軍隊,甚至可以直接擁有一個低階軍官身份!
要知道,尋常人,想要直接擁有一個哪怕最低階的伍長身份,那也是難比登天!
“呦,這不是……滕家的嫡出公子,滕飛同學嘛!急急衝衝的,要逃荒嗎?”拓跋敏洪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掃了一眼滕飛手上的包裹。
拓跋敏洪跟滕飛,在幾年前,同上過一家啟蒙書院,因此,也確實算得上的同窗,只是這個拓跋敏洪,仗著可以修煉鬥氣,像是一直驕傲的小公雞。
為人尖酸刻薄性子自私陰冷,因為滕飛每一次的成績都好過他,所以,一直看滕飛不順眼。加上兩個家族之間,也有明爭暗鬥,所以,兩個家族的子弟,每次見面,都跟斗雞似的,相互嘲諷,大打出手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