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少爺一切多加小心!”陳方躬身說道。
滕文庭看見這一幕,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嘴角輕輕抽了抽,陳方這些人,除了武力不行,其他方面,都堪稱絕對的精英水準,雖然名氣不大,但瞭解他們的人都知道,這些人,才是撐起一個家族的中流砥柱,是真正的人才!
當年滕文庭在滕雲志死後,最初採用的手段,是拉攏陳方他們這些人,許以重利,卻沒想到,他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拉攏成!
這些人對滕雲志的忠誠,簡直讓他感到震驚。隨即才惱羞成怒,將他們逼走。
滕文庭每次想起這段往事,心中都會憤恨不已,可今天他卻看見陳方他們這些人,對滕飛畢恭畢敬,絕不是那種表面上的敷衍,而是自內心的尊敬!
這讓滕文庭有些心驚,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滕飛真有過人之處,這些桀驁不馴的滕家老人,絕對不會用這種恭敬的態度對待滕飛。
看來,如果想要把滕飛壓制住,還真需要用點心思和手段才行,決不能再把滕飛當成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很容易欺騙的孩子。
滕文庭心裡想著,那顆憤怒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看向滕飛的眼神也變得平和起來。這絕非滕文庭念起親情,而是他知道,這少年不好糊弄。
滕飛的身上,不但有那十二座大庫的房契地契,就連現在滕文庭和滕文虎他們住的滕家大宅,包括海威城中數十家酒樓客棧和商鋪,這些價值連城的產業,房契地契,各種文書,都在滕飛的手中!
這些東西,可不是誰都敢隨意造假的,這些契約文書上面蓋著的,那是玄武皇朝皇帝的大印!
滕雲志死後,滕家雖然在海威城城主那裡,補辦了這些產業的契約文書,當時他們謊稱原本的契約文書都在滕雲志身上,找不到了。
海威城城主在收了大量好處之下,想著反正這是滕家內部的事情,這些人也都是滕家族人,就給他們辦了。
可海威城城主的印章,哪有玄武皇朝皇帝的玉璽管用?一旦滕飛真的拿出這些房契地契,硬要收回那些產業的話,那麼,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在明面上阻攔!
畢竟,這海威城,是玄武皇朝的天下!
滕文庭心裡想著,忽然計上心來,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機。海威城的城主,是玄武皇朝的貴族,擁有伯爵頭銜,如果他知道滕飛的手中,有當年玄武皇朝皇帝親自蓋印的契約文書,他會怎麼做呢?
想著,滕文庭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看著滕飛的眼神,愈的柔和起來,輕聲說道:“滕飛,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既然來到了這邊,就把這裡當成是你自己的家,你放心,屬於你的所有產業,二爺爺都會交還給你。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有什麼事情,儘管跟二爺爺張口!”
滕雲草等幾個護衛亦步亦趨的跟在滕飛的身旁,聞言,都看了一眼滕文庭,眼神有些怪異,顯然,他們這些人,都不太相信滕文庭會這麼好心。
滕飛的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多謝二爺爺了,滕飛自幼無父母管教,性子野了些,一時衝動,殺了那位族叔,雖然他侮辱我的父親,實在是該死,但滕飛心裡,亦是有幾分愧疚。父親留下那些產業,二爺爺這些年費心打理,也不容易,交還之事,不急於一時。”
滕文庭臉頰抽了抽,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這個該死的小兔崽子,什麼叫‘實在是該死’?我看你才該死!
不過滕飛後面這句話,讓滕文庭緊張的心放鬆了一些,心說你不急就好,你越不急,我越容易佈置一個完美的殺局!
幾人乘著馬車,向著滕家大宅行去,滕飛忽然問道:“對了,二爺爺,不是說西陲這邊,有很多獸人嗎?我怎麼一個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