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滕雷,愣了片刻之後,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也不看滕山一眼,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伸手搭在滕飛肩膀上,把滕飛摟過來,輕聲在滕飛耳旁道:“兄弟,咱們闖禍了,這時候不走,還等什麼?”
說著,滕雷恨恨的看了一眼那邊倒在地上的王家公子,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痰,大聲說道:“在滕家鎮,欺凌我滕家的人,姓王的,這事兒沒完!”
說著,拉著滕飛,勾肩搭背的朝著滕家方向快步離去。
直到滕飛走的遠了,這邊幾個拓跋家的少爺和滕山才回過神來,趕忙來到王家公子身旁,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扶起來。
搖晃身子,掐人中,喂丹藥,折騰了半天,好容易把這位王家公子給弄醒,然而,此時的王家公子,卻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臉煞白,無一絲血色,身子不住的哆嗦著。
眾人這才真的慌了,讓人找來軟榻,抬起王家公子,飛的往拓跋家的方向跑去。
滕山想要跟著,拓跋家一個少爺臉色陰沉,在滕山耳旁說道:“你跟著作死嗎?趕快回去,告訴你父親這件事,讓他做好準備,沒準計劃有變,要提前動了!”
滕山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一轉身,也向著滕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裡還不斷的閃著剛剛滕飛出手的畫面,越想越是心驚,一個廢物,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
滕家,家主的房間裡,滕飛和狼狽的滕雷,跪在地上,滕飛低著頭,也不說話,滕雷倒是仰著臉,一臉的不在乎。
“爺爺,您要責罰,就罰我好了,禍是我惹的,跟滕飛無關!”滕雷大聲說道。
滕文軒面無表情的坐在桌案後面,大管家滕文科,就站在滕文軒的身旁,眯著眼睛,卻一直打量老老實實跪在那裡的滕飛。
“罰你?”滕文軒不禁氣得笑起來:“清平府王家的五公子,被斷了兩隻腕骨,就算接好,日後也很難再有大的進境,小腹被踹成重傷,恐怕傷及鬥漩,小飛兒,我的好孫子,你這兩拳一腳,可真有力度啊!”
滕文軒並沒有問滕飛這突如其來的實力是從哪來的,而是說起了今天這衝突造成的後果。
“爺爺,是我不好,給家族惹麻煩了,不過,再有下次,我還會這麼做!”滕飛的聲音,不急不躁,緩緩說來,卻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哦?你還有理了?那你說說,你為什麼出手這麼狠?”滕文軒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聲音平靜,也不知道他是否生氣。
滕飛抬起頭,一雙眼射出倔強的光芒:“王家,從清平府八大家族失竊開始,就一直有人留在滕家鎮上,今天找滕雷堂兄的麻煩,在孫兒看來,這件事並非偶然,孫兒猜測,王家應該已經跟拓跋家聯合在一起,要對我滕家下手!而且,孫兒斗膽,多說一句,滕山父子,有重大嫌疑!”
滕飛想象中的爺爺暴怒,然後罵自己怒鬧的場面,並沒有等到,倒是跪在滕飛身旁的滕雷,一臉見鬼表情的看著滕飛,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著,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不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像是看出滕雷心中所想,滕文軒坐在那裡,喃喃自語:“在任何人看來,滕家,早晚都是長房長子接任家主,怎麼可能去勾結外人,攻擊自己家族?唉……”
滕文軒重重嘆息一聲,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擺了擺手,說道:“老夥計,你帶著雷兒,先去處理下傷口,我有話,要跟飛兒說。雷兒,今天這裡聽到的事情,跟誰,都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滕雷雖然一臉不解,但他並不傻,知道這裡面很可能有很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當下認真的點點頭:“孫兒知道了。”
心中卻是在納悶,我都不知道,滕飛這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