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前面,跪著一大群披麻戴孝的范家子弟,越走近,越能聽到一陣哭泣的聲音。
遠遠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快步走來,看見滕飛,這中年人的臉sè十分複雜,有驚訝,有憤怒,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來人可是滕飛公子?”中年人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滕飛點點頭,看著這中年人,淡淡的道:“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大膽!你逼死我家老族長”旁邊一個二十左右,披麻戴孝的年輕人紅著眼睛站起身,剛衝著滕飛吼了一嗓子,便被身旁的人硬生生捂住嘴巴給拖了下去。
中年人1ù出一絲苦笑,看著滕飛道:“滕公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我給你解釋,可否?”
滕飛看著那些跪在地上,雖然沒說話,但卻都用仇視目光看著自己的范家族人,心頭不由得湧起一股怒火:你們范家當年臨陣反水,對滕家落井下石,逼死我的師父,如今你們老族長死了,又不是我殺的,你們卻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什麼意思?
滕飛臉sè一冷,直接拒絕道:“范家主是吧?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滕飛行事光明磊落,沒有暗室欺心過,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有句話我先說在前頭,當年你范家跟我滕家本是故交,卻臨陣倒戈一擊,做那落井下石之事,又逼死我的師父,我滕飛今天來這裡,是尋仇來的!不是來做客!”
中年人範宇飛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那群對滕飛怒目而視的范家族人,低聲喝道:“老族長已死來了卻這件事,你們還要鬧嗎?”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那群人不由得面sè悲慼,但全都別過頭去,不再瞪著滕飛。
範宇飛微微搖搖頭,心說:父親大人說的果然沒錯,這滕飛真的敢上門尋仇,而且當著所有范家子弟的面,就敢說出這話,如果父親大人沒有做出這種舉動,這范家現在恐怕也……
心裡想著,範宇飛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
任誰想到自己家族被人殺得血流成河,恐怕都會感到恐懼。
“范家家主,我等著你的說法呢!”滕飛沉聲提醒了一句。
說實話,他很不爽,非常不爽!壓抑了三年的怒火,今朝釋放出來,根本就是勢不可擋,無論滅拓跋家,還是滅王家,滕飛都沒有任何猶豫。
來范家的路上,滕飛也同樣憋著一股火:鐵甲重弩軍好威風的名字!當年正是範張慄三家的三百鐵甲重弩軍,齊射將師父射死,雖然師父跟他們同歸於盡,那三百鐵甲重弩軍也灰飛煙滅,但滕飛對範張慄三家的恨意,卻根本不曾有過半點減少!
可沒想到,來到這范家,人家正在辦喪事,還客客氣氣把他請進來,又說要給他一個解釋。
這讓滕飛想作,都沒辦法直接作,只能冷眼看著眼前這神sè哀傷的中年人,心說他要是敢糊弄自己,自己也絕不放過他們!
別以為你們死了一個老的,我就可以原諒你們!
就算這些家族的人都死光了,滕飛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因為只有用這些人的鮮血,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
“這是家父留下的遺書,滕公子看過便知。”範宇飛將一封書信交到滕飛手上,滕飛的態度,也讓這位范家家主感到憤怒,若非父親臨去前再三叮囑,恐怕這會範宇飛也早已經作。
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憑什麼在我范家的地盤上撤野?
只是父親的死,讓範宇飛很清醒的意識到,這位滕家的黃口小
兒,絕非泛泛之輩,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逼死父親?說出去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拓跋家和王家的滅亡,也時刻提醒著範宇飛這位范家家主,眼前這少年,真的不能以常人視之。
滕飛接過書信,飛快的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