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兇惡狠辣聞名,想不到這時候竟敢站出來,將刀揮向自己人。
張智博心中一暖,還是有人肯站出來的,當下點點頭,輕聲道:“你放心,我會記得,景略他,也會記得!”
醜陋漢子嘿嘿一笑,拎著一把鬼頭刀,緩步走向廣場。
“張靜全……你要幹什麼?你敢殺我?我是你族叔,更是這景天魔宮的長老……”
咔嚓!
人頭落地,鮮血噴湧,滾出老遠的人頭上,那雙眼還瞪得老大,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不是死在仇人的手中,卻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張靜全,你不得好死……”
咔嚓!
又一顆人頭落地,滿腔熱血噴濺得老高,喝罵聲戛然而止。
“靜全,我是你親叔叔啊,你怎麼忍心親手殺害自己的……”
咔嚓!
“張靜全,你揮刀向自己人,你……”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股股鮮紅的血,噴濺出來,霎時將巨大的廣場然後大片,如同一張血腥淒冷的地圖般,緩緩向著四周擴散。
這位醜陋的漢子一顆心冷酷到了極點,根本不說話,更沒有手軟,一刀一個,頃刻間,廣場上這些人全都被他砍落人頭,死於非命!
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柳茜霞還是覺得一陣陣的噁心,滕飛經歷過魂域中的歷練,對這一幕沒什麼感覺。
田光和未央明月也是從域外戰場殺出來的,這種程度的血腥,兩人也都早已習慣。
倒是景天魔宮這邊,不少沒怎麼見過血腥的弟子全都忍不住蹲下來,嘔吐不已。
張景略一臉讚賞的看著那醜陋漢子,剛想說話,卻聽見醜陋漢子大聲叫道:“我張靜全自幼便生在景天魔宮,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家訓便是要為教主分憂,這一點,我做到了!”
場中很多景天魔宮的弟子滿臉仇視的看著張靜全,心說你這畜生,連自己的親叔叔殺起來都毫不手軟,討好教主到了你這種地步,也算是極致了。
“我一直身在執法堂,掌管刑罰,殺人,更是家常便飯。”張靜全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但在這種形式下,殺自己人,卻是第一次!我要為教主分憂,所以,這惡人,只能我來做!但我卻親手弒殺叔叔,弒殺很多本不該死的族人,所以,我……罪該萬死!”
張靜全看著張智博和張景略的方向,悲聲道:“忠孝不能兩全,教主,老教主,靜全只能以死謝罪,待來世,再做教主手上的那把刀!”
說著,張靜全將手中鋒利無比的鬼頭刀朝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切了下去。
咔嚓!
醜陋的大腦袋落地,滿腔的熱血,竄起一丈多高,在陽光下,散發著血腥的光芒。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包括剛剛在心中痛罵張靜全討好教主的那些人,全都傻在那裡,嘴chúnchōu搐著,說不出任何話來。
“倒是一條漢子。”滕飛輕聲咕噥了一句,隨後意興闌珊的看著柳茜霞:“咱們走吧。”
田光和未央明月也都跟著嘆息一聲,江湖廝殺,恩仇相報,永無止盡,但只要身在江湖,便身不由己。
今天是滕飛強大,才bī得景天魔宮如此,若滕飛實力不濟,那慘遭橫死的,就是滕飛!
所以,在這個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永遠比對手更強大!
望著漸行漸遠的四個背影,張景略的雙拳握得死死的,再看近處血流成河的廣場,和為他解決了上任第一個大麻煩後橫刀自刎的張靜全,張景略忍不住仰天長嘯,聲音悲涼無比。
這一天,對整個景天魔宮上下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灰暗無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