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一吐了吐舌頭,說:“我儘量。”
這天晚上,馬路和週一一從廣播大廈走了出來,###勁兒都還沒過去,由於直播室裡封閉缺氧的緣故,兩人臉上都油光光的,泛著紅暈。週一一抓住機遇,滿心歡喜地試探馬路,指望今天能夠趁馬路老人家一高興就坐個順風車,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週一一先故意感慨一句:“好開心啊,有種成就感。”
馬路附和一句:“是啊,沒想到大家對廣播劇的反應那麼熱烈。”
週一一:“那,作為對編劇的獎勵,你今天要不要送我回家啊?”
第4首《陌生人》(8)
馬路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週一一趁亂提出了這個非份的要求,但是這屬於週一一,你說她傻吧,她又鬼精著呢。
週一一故意又裝作很善解人意的樣子說:“哦,沒關係,你不願意就算了。”
要知道,今天大家這麼高興,氣氛又這麼和諧,要是馬路拒絕了週一一,這將難免對他們的搭檔關係造成陰影。馬路到底不是太監,在一瞬間還是選擇了成為一個男人,於是他說:“今天我格外開恩,送你一程,但是下不為例。”
週一一本來也就是抱著不可能的心態嘗試一下,誰知命運送給她一個大禮包,她高興地拍起了手:“哇,馬路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真是個好人,好男人。”
馬路拿出電子鑰匙,發出“嘀”的一聲,他上前開啟車門:“你就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今天答應你是看在你寫廣播劇的份上。”
“我覺得你應該每天都送我,這樣才顯得你有風度。”週一一緊逼不放。
“做悶。”馬路簡潔的回答擲地有聲。週一一仰起頭哈哈大笑,作為專業主持人,他們都知道“夢”那個字應該是後鼻音,但是有時候故意發錯音,就能從裡頭得到巨大的###。
車子經過大門口的時候,上次那位攔住週一一做直播的保安大叔示意馬路停下車,大叔看來跟馬路很熟,這次態度和善多了,他說“下班了啊”,馬路說“是啊”。
大叔把頭朝裡看看,又問週一一:“你的證件發下來了嗎?”
週一一扯起脖子上的證件給他看,臉上還是一副記仇的樣子。
大叔笑了起來,“上次是誤會,下次不會了。”週一一沒說話,馬路跟大叔打了招呼,發動了車子,橫杆緩緩翹起來,馬路的車開出了廣播大廈。
拐上了大路,馬路看週一一:“還繃著呢?人家不是主動跟你打招呼了嗎?”
週一一心酸不已:“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只是想起來我第一天做直播的那個晚上有多倒黴,見過倒黴的,沒見過這麼倒黴的。”馬路哈哈哈笑起來。
“還好,現在這些亂哄哄的事情都過去了,我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開始的時候有點不適應,畢竟電視臺和電臺是兩回事。我還記得我一開始做節目的時候,我說話的時候眼睛老看著你,你就說,不要這樣看著我,看著前面的空氣說話就好了!但是我們做電視的都講究一個交流你知道嗎?你不讓我看你,我都不會說話了,哈哈。還有就是你的話太多了,一坨一坨的,還老搶我的話,我差點沒被你氣死。不過現在好多了,搭檔嘛,就是要靠時間才能培養默契。我以前沒做過直播,一開始會慌,但是現在,我對面有娃娃,旁邊有你,我一看到你們倆我就覺得特別安心,我相信我們的節目會越來越好的。”
馬路看看她,他以前覺得自己是一個比較理性的人,自從週一一來了以後,他覺得自己被她漸漸同化了,變得越來越感性,或者說他身上感性的那部分正在被週一一喚醒。因為他居然感動了,聽著週一一剖白心情,那一刻他也對週一一產生了唇齒相依的感情。
週一一說完,笑嘻嘻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