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對著敵國的小輩說,我不知道你重傷在身,所以打了你,我錯了。
所以,現在的歐陽卓很抑鬱。
歐陽卓抑鬱,韓冰也沒有在開心,在前往村莊的歸途中,韓冰都在暗惱歐陽卓的譏諷。如果歐陽卓是懷著憤青之心,代表姜國來消滅韓冰,韓冰倒不會覺得如何,畢竟雙方的關係是敵對的。但歐陽卓在韓冰取得鶴山護身符又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前來譏諷,就完全沒有了姜國小輩前十的氣度、涵養,韓冰也就淪為了一個沒有氣度、涵養的姜國小輩的出氣筒。
但無論如何,韓冰心中惱怒也沒有用,他需要以實際行動上的證明來雪恥。
回到村莊的時候,韓冰已經徹底平靜了心態,一身儒雅,嘴角含笑地走進租憑的住所。
小院中,周君顏與楊軍依然是在下棋,見到韓冰回來,都是放下手中棋子,由周君顏問道:“韓兄,你的侍衛呢?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出了點事,已經離開姜國了,反正接下來我打算靜修一段時間,直接參加問鼎大會,有沒有侍衛都無所謂了,到了峰城,除了護航之人,誰也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韓冰回答。
楊軍看過來,一派沉穩之色,沒有開口的意思。
周君顏笑了笑,問道:“我不時會派侍衛出去打探訊息,聽說有人在望鶴鎮打馬而行,揚言要斬張玉龍,那人是不是你?”
這條訊息倒是傳得快,不過後來韓冰在望鶴鎮遭遇的事情恐怕是還沒有傳過來的,因為這件事並不是太好的談資,“是我,那時有姜國宗師前來截殺,我逼不得已只得這般做,否則我只能默默消失。”
周君顏頷首道:“的確,我爺爺說,已經有三人反應不及,在去往鶴山的路上就是被斬了。”
韓冰揚眉,“姜國的高層果然沒安好心,即使特准鶴山之約,卻依然見縫插針地要做掉我們。夏天、李不凡他們是如何上的鶴山?”
周君顏笑道:“夏天出發之前就是現身,揚言要斬張玉龍,要張玉龍洗乾淨脖子等待,從出發點一直轟動到鶴山,引無數人矚目,姜國高層自然不好對他下手。至於其他人我倒是不清楚,想來各有各的方法。”
韓冰笑了,這個夏天,果然很狂。夏天的狂與韓冰不一樣,韓冰的狂內蘊,夏天的狂外露,而且是一種很犀利的狂,一發狂就要大戰一場的狂。
周君顏笑得更是明媚,猶如一股清涼的風在暖和的陽光下驀然綻放,讓人看到就覺得舒適無比,“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想必你已親眼所見,我聽到侍衛打聽來的訊息,整個心情都是豁然開朗了呢。”
“什麼事?”韓冰進入了山腹內,並沒有看到鶴山之約接下來的過程。
“你沒看到?”周君顏眸中閃現一絲疑惑的色彩,猜想韓冰可能不在場,但韓冰確確實實是上了鶴山的。雖是疑惑,周君顏卻沒有多問,“鶴山上,夏天與張玉龍一戰,雙方戰得激烈無比,觀戰的人都言稱是兩國小輩的巔峰一戰,意義非凡,但戰到了一半,夏天卻是突然退出了戰場,直接不打了,還說了四個字——索然無味。”
“……”韓冰瞬間無語,一場被觀眾賦予了兩國小輩巔峰一戰的比鬥,居然被夏天說了一句索然無味,更是捨棄了對手,直接退出,換了韓冰是張玉龍,可能要鬱悶得吐血。
周君顏繼續道:“後來張玉龍鬱悶得不行,丟了大臉,似乎再也沒有出手。”
“鶴山解體,出現了一直如傳說中仙鶴的妖獸?”楊軍此時開口問道。
韓冰說道:“比傳說中的仙鶴還要巨大許多,而且實力不明,連宗師都要避退。”
楊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二位繼續,我先回屋了,”韓冰告辭二人,返回自己那間小茅屋。
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