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衛衣的帽子,竟然真就在下午派上了大用場!
這節課是馬原,老師正巧也姓馬,是個年輕男老師,人很風趣,平時和學生們之間也沒什麼距離感。
阮眠和薄硯輕敲了兩下門,馬老師就從講臺上走了下來,他一開門,看見走進來的阮眠和薄硯,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小帥哥啊,這虧了你倆都是男生,要不你們這麼進來,我絕對要懷疑你們是偷跑去談戀愛去了!」
大階梯教室裡的一雙雙眼睛,都瞬間閃爍著熾熱光芒似的投了過來。
教室裡還間或摻雜兩聲竊笑與小聲尖叫。
阮眠:「!」
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他他,他和薄硯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前一秒確認關係,後一秒就能被老師發現?!
阮眠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不過觸手是自己衛衣布料的觸感,阮眠才輕輕鬆了口氣,但他還是忍不住垂下了頭。
「哈哈哈哈這還真害羞上了?」馬老師看著阮眠,大笑了兩聲,就把話題重新轉回了課堂上,「好了好了,快找位置坐,我們接著來講…」
阮眠飛快偏頭看了眼薄硯,就加快腳步,走向了之前張陶和顧孟平給他們佔好的座位。
他們坐的是中間組的最後一排,一排四個座位連在一起。
一坐下來,右手邊的張陶就伸出胖胖的手指,戳了戳阮眠,壓低聲音問:「你倆幹什麼去了?我靠真的,要不是我們是室友,我知道你們是相親相愛的室友情,我都得覺得你倆是談情說愛去了!」
阮眠:「……」
這鋼筋直男到底直不直?
可阮眠也是真的好奇,於是他壓下了心中吐槽,也小聲問:「為…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嘖嘖嘖,」張陶連聲咂嘴,又摸著自己圓圓的下巴道,「不知道你倆是幹什麼好事去了,剛進來時候那個表情,那叫一個甜蜜蜜你曉得伐?連小薄嘴角都是往上翹的!簡直堪稱一大奇蹟好嗎!更何況你倆還穿得這麼像情侶衛衣,能不被懷疑麼。」
阮眠心道確實是幹好事去了,可他現在還不能說,只能憋著。
張陶好奇心大起,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倆到底幹什麼去了?」
阮眠這下頓住了,他正發愁要編個什麼樣的藉口搪塞過去,就聽一旁薄硯忽然低聲開口:「抓娃娃去了。」
阮眠:「?」
「抓娃娃?」張陶愣了,「我們學校什麼時候還有娃娃機了?」
薄硯信口胡謅:「共享區有,一時衝動就去了。」
「啊,」張陶還是傻愣愣的,「那沒抓上?」
「抓上了,」薄硯忽然偏頭,沉沉目光在阮眠臉上一落而過,唇角挑起來,「抓了個小貓崽,長得很酷,還穿著件大帽衫。」
張陶隱約覺得這個描述極其耳熟,可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竟然還繼續傻愣愣問:「那抓上了,娃娃去哪兒了?」
阮眠已經羞得想要把腦袋藏進桌洞裡了,顧孟平實在看不過眼,忽然抬肘,懟了懟張陶的胳膊肘,「張胖,你看那個女生,是你喜歡的型別不?」
一提女生,張陶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轉移了,頓時把什麼「抓娃娃」拋去了腦後。
阮眠長長出了口氣,又忍不住趴在桌上,側頭看薄硯,兇道:「誰,誰是小貓崽了!」
薄硯又笑了笑,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過了兩秒,他忽然伸出手,在阮眠鼻尖上輕點了一下,「小貓崽,我的。」
阮眠一滯,立刻就又埋下了腦袋。
片刻後,他自以為很隱蔽地,用剛剛被薄硯觸碰過的鼻尖,輕輕在胳膊上蹭了兩下。
就…燙燙的,像要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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