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強強補上了這個漏洞。於是破廟便成了他們的家。
別看破廟殘破不堪,但住在裡面要交保護費。每個月必須上繳五兩銀子給臨詔縣的混混頭子二狗。如果交不出銀子,那麼這個月就沒權利居住在破廟中。
破廟裡擺設很簡單,一張破舊的小木桌,兩張木椅,其中一張椅子的一條腿稍微有點短;底下墊了一塊磚,但還是不怎麼穩。地上墊了兩張草蓆,便是他們的床了。
鐵蛋掩上木門,把懷裡的雞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又到破廟佛像下,取了一罈美酒,揭開蓋子,酒香四溢。
酒也有了,肉了有了,二人眉開眼笑地對視片刻,一邊喝酒一邊吃雞腿。
聊著聊著,鐵蛋忽然嘆了一口氣。
“明天又要交五兩銀子保護費了。可是近rì乾旱,老趙頭的莊稼收成不好,我……我這個月才湊夠二兩銀子。”想起下個月又要露宿街頭,鐵蛋面現憂sè。
張承軒從懷裡掏出三塊白花花的銀子,慢悠悠地往桌子上一推:“是啊,我這裡也只有三兩銀子,這可怎生是好?”
“咦?二加三等於五,銀子、銀子湊夠了!”鐵蛋驚喜道。一激動,手裡的酒險些潑了出來。
鐵蛋看著那五兩銀子,笑的嘴都何不攏,張承軒面sè得意,微笑不語。
鐵蛋忽然感到不對,眉頭一皺,拍桌而起,“不對!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你、你是不是又去做了那種事!”
見張承軒不答,鐵蛋大聲道:“如果你沒去偷、偷死人的東西,肯定不會湊到那麼多銀子!”
鐵蛋雖然平rì呆傻,大事上倒還頭腦清醒,眼見自己的行為被對方揭穿,張承軒來了個預設。
“氣、氣死我了。”鐵蛋忽然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把手裡的雞腿往桌上一扔,表情格外認真,“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去偷死人的東西,會損yīn德的!你怎麼、怎麼……”
“知道啦,你是大哥還是我大哥啊?”張承軒不耐煩地道,“再說東西是我偷的,又不會損你的yīn德,你著什麼急啊!”
鐵蛋本來臉sè就紅黑交替,大怒之下更是紅得像個柿子,“誰說要損你的yīn德?我們一起住破廟睡大街,一起吃雞腿喝烈酒,你偷了死人的東西,也算我一份,要損就一起損!”
他動怒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還配合著瞪大眼睛,豎起眉毛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他每次一本正經的時候,張承軒便想取笑他,但聽他竟然沒有口吃的一口氣說了那麼長,並且字字真切,句句真誠。
鐵蛋這傢伙認死理,愛較真,非得在他面前鄭重表態、真心悔過,他才罷休。
張承軒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一會,鐵蛋的臉sè才逐漸緩和下來。
吃完晚飯後,天sè已經全暗了下來。
鐵蛋因為酒量不勝,竟而有些醉了。
他東歪西倒地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稻草鋪成的床墊上,還招呼張承軒坐在他身邊。因為酒力上頭,他的臉紅得像柿子。
他望著張承軒,忽然道:“要不,我、我們去修仙吧。”
張承軒湊了過去:“什麼?”
鐵蛋撓了撓頭,說道:“小時候,看到踏著飛劍的仙人,我就非常羨慕,多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一樣……我、我想加入修仙門派。”
再次聽到“加入修仙門派”這幾個字,張承軒的心猛地一跳。
在古戰場已經被怪老頭叮囑了一遍,那時候他也不是沒往心裡去,只是想把這件事暫且擱下,沒想到此刻鐵蛋又提起了。
鐵蛋答道:“有三、三個原因。第一,昨晚我夢到我娘託夢給我,說我飛昇後就能見到她;第二,昊天門要招收新弟子了,一年就這一次,機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