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雙手交錯,速度極快,很有韻律地朝這邊渡來。
火井zhōng ;yāng的溫度果真極高,張承軒用餘光向下瞄了一眼,但見火焰毒辣,幾乎要掃到自己腳心了。他曾在昊天門的無名峰見過山心熔岩,但這裡的熔岩和山中的熔岩又大不一樣。山裡的熔岩厚熱溼燙,而這裡的則乾燥yīn邪。張承軒嘖嘖舌,如果說那裡是煮,這裡就是烤了。
眼看他已經飛渡了一大半距離,離岸邊只有兩、三丈的距離時,陸巧珠忽然水袖一抖,一道暗箭從袖口裡飛出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去死吧。”
只聽“嗖”的一聲,那暗箭割破了繩索,張承軒只覺得失重,身子頓朝火海里墜去!
瞥見陸巧珠嘴角那yīn險的笑容,一股寒意從張承軒丹田中升騰:“這小娘皮竟然暗算我!”雖然他隱隱覺得陸巧珠一馬當先有些不對勁,但他當時著實沒想到是她為了自己先渡過火井,隨後暗算自己。此時他已經來不及咒罵陸巧珠,慌忙間踏上身側凸出來的石頭。緩住下落之勢,他右腳在凸出的石頭上一蹬,發力往前方彈跳,幸虧這一跳,他終於萬分兇險地落在井口邊緣。
然而他後半個腳掌已然觸到井口火焰,鞋底一陣焦味,大半隻鞋子竟然糊了。
陸巧珠見暗算不成,袖口一抖,又是千萬只銀針shè來。
張承軒顧不得腳底劇痛,立刻低頭避開,只聽“嗖嗖嗖”之聲不絕於耳,銀針擦著背部平平飛過,饒是如此身上還中了幾針。
他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向前撲去,終於飛離了火海。接著迅速拔出背後長劍,以一個防守的姿勢與陸巧珠對峙。
陸巧珠美目流轉,嘻嘻笑道:“哎呀,又讓你逃了啊。”
張承軒此刻頭髮發糊,鞋後跟燒損,衣服也被燻黑了,甚至還有幾個焦洞,不知道是有多狼狽。他望著陸巧珠那張越發笑得甜美的臉,心想當真最毒婦人心。這女人果然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兩次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張承軒寒聲道:“你該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陸巧珠一怔,望著他殺氣騰騰的眼神,道:“你不會想殺了我吧。”
張承軒不答,冷冷地看著她。
他越發不說話,陸巧珠越發感到寒意襲體,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道:“難道,你真的要殺我?”
張承軒收起劍,道:“我不會這麼做。只不過,你我以後各走各的吧。”
沒有陸巧珠,他堅信自己也能找到極yīn點,就算困在這裡一輩子,也不想與這個蛇蠍女人相處在一起。雖然她修為不高,玩的也都是些幼稚把戲,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會利用地形,這是極為可怕的。自己兩次脫逃實屬運氣不錯,若再來一次,那可就難說了。
陸巧珠怔怔地望著他,道:“你、你會後悔的。”
張承軒再沒多看她一眼,大步往前方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後宛如一道流星,消失在了洞穴的盡頭。而陸巧珠呆呆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尋他。
張承軒轉過這個洞口,確認陸巧珠並沒有追上來,便有意放慢了腳步。
其實,陸巧珠倒也不是當真想殺了自己。
不然在繩子斷開的時候,她直接放銀針,自己使不出靈息力,必死無疑。如果自己反應遲鈍些,那就真的死了;幸好他動作敏捷,僥倖活了下來。
她念念不完自己竊衣之恥,所以三番五次要下手報仇。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被人如此羞辱,必然懷恨在心。她的行為倒也不是不可理解,只不過她心思頗為複雜,要時刻提防她,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就在他恍惚之際,忽然身後一陣異聲。
接著,一陣淒厲的尖叫傳來,“啊——!”那聲音極尖,掩不住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