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斌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事情是爛在心裡也不敢說的自然沒有說。
程玉斌聽完後,沉思了良久才說道:“那怎麼不和你們一起回來啊?”
“大哥,當初你那般對大嫂,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回來啊,我看大哥得親自去一趟才行啊。”
白劍仁和王佑華也趕緊附和,並渲染著艾米如何思念程玉斌,見到他們如何哭訴對程玉斌的不捨。
程玉斌低頭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說:“好吧,你們三個明天和我一起去將她接回來,一個女人在那裡也不方便。”
1938年7月1日晚上,程玉斌帶著張繼若三人喬裝打扮一番進入蒙江縣城,在旅館裡見到見到了艾米,張繼若三人立即向西谷大雅報告了情況。
當艾米極盡溫柔和程玉斌纏綿一番,正無限柔情地躺在他懷裡,訴說著這兩年離別的點點滴滴。突然門被撞開,西谷大雅帶著十幾個日本兵將程玉斌和艾米圍住。
“程師長,久違了。”
程玉斌暗罵自己不小心,臉上面無表情地說:“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便。”
一陣嘈雜聲,張繼若和白劍仁、王佑華被一群日本兵押過來,不斷地打罵著,三人都是一聲不吭。
“都是好樣的,不愧是我程玉斌的兄弟,我們一起共赴黃泉,來生再做好兄弟。”
西谷大雅一邊脫著手套一邊說道:“張繼若,遼寧本溪人,父母雙亡,不過有個妹妹在本溪縣胡家幫工;白劍仁,遼寧本溪人,有個瞎子老孃住在大東溝村;王佑華,吉林四平人,父母和兩個弟弟在四平縣做小買賣。”
“你們這幫畜生,要殺就殺我們,別動我們的家人。”
“你們很快就會和他們見面的,至於這位美麗的外國女人,就送到慰安婦那裡,服侍帝國的軍人,我想他們還沒有嘗過這麼漂亮的外國女人。”
艾米裹著被子哭著求程玉斌救她,張繼若一使眼色,也跪著向程玉斌哀求著,程玉斌一時心亂如麻。
“程師長,我聽說你以前和你妻子艾米小姐經常吵架,原因就是艾米小姐接受不了你們那裡清苦的生活。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有更好的生活,何必這樣執迷不悟呢?”
“來人,對外宣佈程玉斌師長帶領幾個手下已經投靠我大日本帝國,目前他的幾個手下已經將家眷接過來了,至於程師長嘛,就說為了他深愛的妻子,甘願為大日本帝國效力,這個訊息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傳遍東三省。”
“卑鄙!”
“我還會派人每天陪著艾米小姐在縣城裡每天開心地閒逛,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上級和你計程車兵會怎麼想,會不會有人忍不住來殺你,哈哈。。。。”
張繼若見程玉斌不說話,示意另外兩人一起不斷對程玉斌哭訴,愛人和兄弟的哭泣聲鞭打著程玉斌的心,想著在抗日軍裡大哥始終向一座大山壓在自己頭上,自己所謂的師長,手下也不過千人,自己頂著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的名校的名頭,卻整天過著東躲西藏的土匪一樣的生活。
程玉斌心中有不甘,但是他的紅色理想,視他為親兄弟的楊靖宇,他怎麼能這麼輕易背叛呢?他突然想就這麼死去,不想面對這艱難的選擇。是啊,一死百了,可是看看艾米,他心中又有很多不捨,自己要成就一番大事業,要給這個深愛的女人一生幸福,她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吃苦,自己想得都是革命事業,以前還常常罵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罷了,就讓自己放下那些革命理想,好好做一回丈夫吧,雖然大哥一直關愛有加,可是我哪裡比他差了,我不忍心殺他,但是我要擊敗他,證明我比他強。想了很久,程玉斌緊緊抱著艾米,替她抹去眼淚,才痛苦地說道:“別難為他們了,說吧,希望我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