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更勝老夫一籌,現在又說老夫當時第一。。。。。。”
“恩相,小人沒有說有人更勝你一籌,而是說他時間上勝於你!”
“此話怎講?”
西門慶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幅墨寶,雙手呈上,劉文正一看,失聲道:“這是《多寶塔碑》,是顏真卿的真跡,沒錯,是他真跡!”
劉文正喜得用一根手指凌空模擬著,臨摹了半個多時辰,才心滿意足,笑罵道:“你這小子,老夫再狂妄,也不敢與顏真卿相比,哈哈,哈哈哈!”
劉文正將墨寶假意遞給西門慶,西門慶連忙後退一步,跪下道:“恩相,自古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你是當代顏體的大家,這《多寶塔碑》自當屬於恩相!”
劉文正心中高興,不過他也是官場老手,知道西門慶投其所好,必有所求,笑道:“賢侄上次跟老夫說了令壽堂大壽之事,老夫已然責令趙知縣秉公辦理,不知這次又有什麼事情呢?”
“恩相,俗語說事不過三,小人在恩相面前,是二也不敢,上次恩相替家母懲治了那廚子,小人故來道謝。”
“老夫也是念在你一片孝心。”劉文正上次已經收了厚禮,這次再得厚禮,他自然知道沒那麼簡單,西門慶說沒其他事,便是跟上次的事情有關了,他淡然道:“那廚子處理成怎樣了?”
“難以處理!”
“難以處理?莫非他是皇親國戚?”
“非也,只是他的弟弟是陽穀縣都頭武松,知縣相公未免。。。。。小人不敢妄言!”
“嗯!”劉文正自然知道這份厚禮沒那麼容易收下,沉吟了一陣,走到書桌,寫了一封公函,遞給西門慶,說道:“賢侄認為這樣處理如何?”
“恩相,這樣最好!”西門慶再次跪下拜謝。
第二日,知縣升堂,也無什麼公務,正欲退堂,一公人匆匆而至,在堂前跪下道:“拜見知縣相公,小人是東平府府尹劉大人座下差人,特來送公函一封!”
知縣心中一凜:“劉大人昨日才來信說要嚴懲武大之事,今日又來公函,加上昨日西門慶不在,這事有蹊蹺。”
他馬上令人安排公人休息,說看完之後,再通知他,公人走後,他開啟一看,心中更是煩悶。
原來劉文正發來公函,說當下東平府管轄的各個縣,風氣不良,人心不古,多有狡詐之徒,為了以儆效尤,聽聞陽穀縣有一單欺詐的案件,令知縣立刻審理,要是真有其事,三日內將犯人送往東平府,要由他嚴加處理,然後昭告各縣。
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三條路
退堂後,王二牛等到未時,便走向武大郎燒餅。
潘金蓮和琿哥剛吃完飯,琿哥說道:“二嬸,並非琿哥要偷懶,當下最要緊是大郎的事情,倒不如你把武大郎燒餅關門幾天,待那事情處理好,再開張不遲,我看著你心神不寧,自然是擔心大郎,可又要做這油炸的活兒,十分危險。”
“琿哥,你倒是心細,長大了定然能討得女孩歡心。”潘金蓮看琿哥年幼,便開了玩笑,也為這兩天緊鎖的眉頭稍微擠出一點笑容。
“二郎臨走時交代我,要守著這個家,大郎進牢獄前也交代我,要守著這個店鋪,當下大郎深陷牢獄,我一介女流,實在毫無辦法,能做的便是守護著這裡和武家,待二郎回來,一切都能解決,在他回來前,我起碼保證這一切都是安穩的。”
“二嬸雖說自己是女流之輩,可任憑一個男子漢遇到此等事情,也難以處之坦然。”琿哥讚歎道。
“你方才說我神不守舍,如何能處之泰然,我從小便是在窮苦人家長大,天災人禍,歷年不斷,深諳一個道理,若是呼天搶地,四處訴苦,又或不事生產,自怨自艾,只會令情況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