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另一人是在高陽縣城裡被易天行逼的不敢出頭,後來被古老太爺揪回來打斷了腿的薛三兒。
也不知道易天行這兩個對頭是如何湊到了一處。
“你既然能從垃圾堆裡把我撿回來,這就說明上天隱隱有緣份,讓我們湊到了一處。”宗思露出陰險的笑容,“每個人來到這世界都是有他的宿命的,你我也一樣。”
薛三兒迷茫地搖搖頭。
兩個算計著陰謀詭計的人影漸漸往小巷裡走去,不知道去往哪裡去,緩緩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易天行現在畢竟不是神仙,他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在針對著自己發生,他只是感覺心頭有些亂,情緒有些厭煩,不知道這種情緒是針對他所厭煩的黑道爭鬥產生,還是因為時刻壓在自己心頭那個大迷團所產生的。
在高陽縣城的時候,他可以橫行無忌地揹著書包追殺一方老大,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可以壓制自己。而如今在省城茫茫人海中,他顧慮的事情太多,牽絆的事情太多,更何況如今頂著個古家少爺的名目,一旦如雷霆動,往往便會牽涉很多人進去,而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看著街上黑黑夜空裡的烏烏雲朵,他的心神也自黯然,好生不自在。
便是這不自在三字,卻是心障,他在縣城全是自我修行,真正的第一個法門便是在歸元寺中修習的方便門自在法門,如今卻是被這不自在三字壓著了。
他是一個乾脆的人,主意既定,便不再多想,反而因此生出些決斷的感覺,甚至有些期盼著那個叫城東彪子的人快些找上門來。
大人打小孩子,確實不好玩,所以早些打完屁股,再把小孩子趕開,這樣比較好吧?
回到省城大學,看著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易天行整整衣服,將沾染了些灰屑的頭髮拍了拍,便走了進去,沿著荷花池往一教的方向去,卻發現平時頗為熱鬧的道路上顯得冷清了許多。他有些自嘲地想到,該不會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走進破舊的舊六舍,踩著咯吱作響的木板,易天行一腳將二四七寢室的木門踢開,叫喚道:“新鮮省百貨門口正宗鍋魁,見者有份,貨物有限,欲吃請從速。”
對踢門聲早已充耳不聞的一干男生聽著有吃的,頓時從牌桌前蜂擁而至,做餓虎撲食狀。
“老易有良心。”
“嗯嗯。”這位仁兄只顧著吃,顧不著說話。
“嗯,呆會兒讓你上桌玩兩盤雙摳。”宿舍裡年紀最大的仁兄開口。易天行喜出望外,笑道:“這敢情好,幾個鍋魁就賄賂了你們,趕明兒我天天買。”
“這是夾牛肉,不是蔥油味的。”睡易天行上鋪的江蘇同學一邊嚼著一邊埋怨,“省百貨離咱學校這麼遠,拿回來也就硬了,還不如就買東門鍋魁西施的餅子,香香軟軟的。”
“怎不見你停口不吃?”易天行拿著自己的鍋魁正準備吃,笑罵道:“還香香軟軟,你當是偷摸小姑娘的手?”
眾人正調笑著,寢室門又被人一腳踹開,卻是班頭大人來逛寢室。他看見易天行手上的鍋魁,不由大喜道:“老易今天又派燒餅?謝了啊。”也不多問便面色自然地從易天行手裡接過鍋魁,香香嚼了起來。
易天行攤著空空的雙手哀嘆一聲道:“我說大班長,你能不能呆在二四一,沒事兒盡來咱寢室幹什麼?”
“有件事兒要和你們交待一聲。”四川班頭兒三下五除二將嘴裡的鍋魁吞了進去,含糊不清說道。易天行擔心他因為噎死而見不到未來的媳婦兒,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
“嗯。”班頭清了清嗓子:“相信今天學校發生的事兒大家都知道,聽說明天兩邊要在東門外面談判,大家注意一下安全,不要從那邊走。”
“班頭兒,這種內幕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