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吧,你們來了正好,省得我讓人去叫你們,都隨我去敬勝軒給伯爺和夫人請安,再為側妃奉茶吧。”
落雁抿了抿唇角,微微的撩了眼看王梓淇,她就不信,昨兒夜裡世子妃能睡好。只是抬眼看去時,卻見王梓淇神清氣爽,竟似昨夜一夜好夢。不由得怔了怔。與此同時,挽香與玉顏也是怔愣不堪。但隨後,眾人便想通了,不論怎麼說,她王梓淇是正妃,世子就是再納一個側妃又如何?但轉而眾人心裡又一喜,往常世子不讓她們誕下子嗣,難不成新來的側妃也不準?於是乎,三人便在那一刻,達成了共同的想法,靜候好戲!
王梓淇領了眾人朝敬勝軒去時,彩雲軒外,灼桃也正在小聲的喊著寧玉霜。
“小姐,該起床了。”
蔣少軒翻了個身,一夜,他就那樣一夜,保持了同一個姿勢,動也不曾動一下。身側的寧玉霜似乎也如他一樣,一個晚上都不曾聽到她翻身的動作。聽了灼桃的聲音,兩人同時睜眼,看到彼此時,相視尷尬一笑,續而各自撇了頭。
“今天要去給爹和娘還有世子妃敬茶。”蔣少軒翻身,取了一側早已備
好的衣裳穿戴。寧玉霜連忙起身,披了件褂子,為他理衣。
“你去梳洗吧,別誤了時辰。”
寧玉霜輕輕的福了福身,灼桃已經撩了簾子進來,又有小丫鬟打了水進來,眼見小丫鬟要去收拾床鋪,灼桃連忙喊了聲,“你們去弄別的,那,我會收拾的。”
“是。”小丫鬟應了聲,便去忙別的了。
灼桃拿眼去看寧玉霜,寧玉霜沉沉的低了頭,良久無語。
灼桃又看了眼正顧自穿戴的蔣少軒一眼,走到床前去收拾,大紅的錦被一揭開,那方潔白無暇的帕子仍是殲塵不染的擺放在那。灼桃不由咬了唇,看著寧玉霜,顫了聲喚道:“側妃……”
蔣少軒不由得轉了頭看過來,一眼便看到那方白帕,恍然了悟。對著屋子裡的小丫鬟道:“你們先去收拾院子。”
“是,世子。”
小丫頭們都退了出去。
蔣少軒走到灼桃身側,輕聲道:“退下。”
“是。”灼桃恭聲退到一邊。
蔣少軒便抽了懸在牆壁之上用來劈邪的劍,“嗆啷”一聲,那劍寒光一閃,便見他眉也不眨,橫在手臂上抹過。
“世子。”寧玉霜連忙撲了過來,想要阻止。
“玉霜,別動。”蔣少軒出聲喝止了寧玉霜,將手舉到那方白帕之上,眼見滴了幾滴大大的鮮紅,迅速撇了手。對一側的灼桃道:“收到盒子裡,等會帶走。”
“是。”灼桃的鼻子裡便有了哽咽之音。
“世子,我不值的,真的不值。”寧玉霜拿了塊乾淨的帕子連連上去替將少軒包紮,一邊淚盈盈的道:“你這又是何苦。”
蔣少軒笑了笑,“我說過我會護你周全的,這府裡不會有人再來為難你。
灼桃將那帕子收好,上來幫著寧玉霜為蔣少軒包紮,聽了蔣少軒的話,不由神色晦然道:“世子待我們小姐是真好。想來府裡的其它人是不會為難小姐,只不知世子妃……”
“灼桃。”寧玉霜狠歷的剜了眼灼桃,“你是不是非要我將趕了出去。”
“小姐就是將我趕了出去,我也要說。”灼桃紅了眼眶看著蔣少軒,道:“世子,你不知道,昨夜小姐擔心世子妃因她不快,遣了奴婢想請世子妃過來陪個罪,可是世子妃是怎麼說小姐的?”
“灼桃,你這個死丫頭,你當真瘋了不成!”寧玉霜不由得掄了手便要朝灼桃打去。
“玉霜,讓灼桃說。”蔣少軒輕聲道,他相信王梓淇是個識大體的,更何況這些年來,她與府中那些姬妾素來安好,他不相信,不相信只是一個側妃